鐘通抬手開始打自己的臉,“我真是長了一雙狗眼,真神來到身邊居然沒認出來,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就這么錯過了,真是該死!”
范文虎有些后怕,娘咧,剛才自己要對燕王下手,不好,他要是記仇的話,要弄死我就像弄死一只螞蟻,這可怎生是好,不行,得趕緊跑。
呂娘子臉上也帶有些驚詫,不過心里并不是很在意,發現丈夫臉色不好后,便隨口安慰道,“別擔心,你可是我呂家的人!”
伙計眉飛色舞,晃了晃李掌柜,咧開嘴,“大舅,既然是真支票,那咱們趕緊去兌了吧,這單大買賣,東家可得給咱們不少賞錢哩。”
李掌柜狠狠一掌扣在伙計頭上,“兌你個頭!就知道賞錢,真要是去兌了,東家能把咱們吃了,知道這是什么嗎?這才是真正的寶貝,別說幾千貫,就是幾萬十幾萬貫,都比不上這張紙!”
他小心翼翼捧著支票有些不知所措,暫時不能泄露殿下行止所以無法通知東家,只是喃喃自語,“得把這寶貝裝裱起來……讓匠人打一塊金匾…這是鎮店之寶!”
變得有些神經質的李掌柜,隨即便將店中客人草草送出,然后宣布打烊,并讓所有伙計都待在店中不許外出。
離開珠寶鋪后,范文虎經過呂娘子一番安慰,不再那么擔心,心思又活了起來,“娘子,那什么三大公司的股票,聽起來似乎很搶手,只要十幾天就翻了一倍,不知道咱家有沒有買啊?你和兄長關系一向很好,如今他管著事,要是有買,咱們跟他置換一些如何?”
呂娘子聽完卻搖搖頭,“我聽兄長說過,燕王這人不靠譜,遲早要把天下豪強都得罪光,咱家自有根基,也不需要依賴他什么,所以還是和他保持距離為妙,而且他現在搞得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表面看起來很像那么一回事,可一點都不踏實,指不定哪天就垮了,咱家要是把錢投進去,被他捏住了財源,等于就綁在了燕王身上,萬事都要看他臉色,實在諸多不便,再有一個,蒙古人那么兇悍……咱們得多為將來計……”
別看范文虎是丈夫,呂娘子也確實鐘愛他,可真正當家的還是呂娘子,雖然名義上沒有入贅,實際上卻沒啥區別。
兩人才新婚燕爾,范文虎其實就開始打起了小九九,既想依靠呂家飛黃騰達,又不想被呂家完全控制,因此攛掇著妻子弄點獨立的經濟來源。
“好吧,兄長如此想法也不是沒道理,不過我倒是覺得,家里是家里,咱們是咱們,有點自己的錢,總是更方便一些……”
“自己的錢?我那不是還有許多嫁妝么。”
“你的嫁妝是不少,可總有坐吃山空的時候,咱們是沒關系,真缺錢了,問家里要點也沒事,可咱們的孩子怎么辦?總不能一直寄人籬下吧,外姓,終究是外姓。”
“你說得也對,那你有什么想法呢?”
“這年頭,田產收益愈發低了,咱們又不會做買賣,我覺得啊,還是那公司股票最賺錢了,咱們今天也見到燕王了,他看起來也挺好說話的,咱要不找個機會,去拜訪一下他。”
“這……我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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