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先生,學生在幾年前偶有所感,便斗膽嘗試,一直未能成品,方才觀唐行首驚鴻一舞,茅塞頓開方成,因此未有命名,若是先生不嫌棄,請賜一名。”
“容我想想……綠蓋舞風輕,你覺得如何?……哈哈,不用說,這詞自然是贈給唐行首了,好,這是真才子佳人。”
吳文英捻須,笑得很是暢快。
唐安安見他這般高度贊揚周密的詞作,而且還是贈給自己的,便沒有忍住走上前去。
“奴家失禮了,可否允奴家瞻仰大作?”
吳文英遞了過去,“本就是贈給你的,拿去,哈哈,老夫認為此作為上等佳作。”
唐安安接過細看,立刻大喜,激動起來,“周先生絕世大才,這詞更是為奴家量身定做一般,奴家既愧更喜,還請周先生賜下曲調,奴家已經等不及要將其呈現給大家鑒賞了。”
“呃……”周密撓撓頭,“時間尚足,或許稍后會有真正的佳作,唐行首還是莫要草率了。”
“奴家斷言,今日定是此作最佳了,無須考慮。”唐安安斬釘截鐵。
她這么做,其實對她很不利,其他人見她已經做了選擇,那多半就不會把詞贈給她了,畢竟沒獎賞了嘛。
不過她自己執意如此,周密也就隨她,當場寫了調譜給她。
唐安安也確實有兩把刷子,即便是一首新調新詞,也沒費多少時間就掌握了。
隨后,她走到一架瑤琴前,斂裾而坐,挺直著腰身,身姿盡顯婀娜,將臺下熾烈的目光牢牢鎖死。
素手輕按弦面,仿佛按在眾人心弦,抬眸望向遠方,盈盈一笑,引得人心馳神搖。
纖纖軟玉削春蔥,行云拂過琴弦,琴聲潺潺流淌,臺下之人如飲甘露,如沐春風。
朱唇輕啟,“玉立照新妝,翠蓋亭亭,凌波步秋綺。”
這歌聲,似蜻蜓點水,在眾人心湖激起陣陣漣漪。
“真色生香,明珰搖淡月,舞袖斜倚。
耿耿芳心,奈千縷、情思縈系。”
曲調輕柔婉轉,仿佛一根輕羽,在風中飄搖。
“恨開遲、不嫁東風,顰怨嬌蕊。
花底謾卜幽期,素手采珠房,粉艷初退。
雨濕鉛腮,碧云深、暗聚軟綃清淚。
訪藕尋蓮,楚江遠、相思誰寄。
棹歌回,衣露滿身花氣。”
曲終,余音裊裊,不絕于耳。
臺下觀眾屏住呼吸,好似不小心誤入仙境,不敢驚了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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