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希望,有朝一日,你們的名字也能刻在華夏豐碑之上,令萬世膜拜,永垂不朽!”
趙孟啟很適時的給出一顆甜棗,再把一顆胡蘿卜掛在他們面前。
接下來,就是身體素質篩選,方法也簡單,俯臥撐、引體向上、跑步三項,既不用什么器械,也比較全面。
也不指望這幫書生有多強壯,只要不是太差就行,反正到了軍中基本都能練出來,之前那幫宗室子弟,現在不就很像樣了么。
因此標準定得很低,俯臥撐、引體向上最少各五個,慢跑兩里。
再怎么說也是不到二十歲的年青人,這都做不到,那可就太廢了。
隨即,書生們被隨即分成五十人一組,由東衛兵士帶著開始測驗。
兵士先給他們做示范,然后讓他們學著做,對于姿勢什么的,也沒太講究,畢竟書生都是頭一次見這些動作。
馬光祖見此,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這……實在有失雅觀,殿下總是弄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他雖然履歷豐富,但以前從來沒有直接領過軍,吳潛倒是多次涉足軍事,組織過義軍,當過兵部侍郎、尚書,所以略微看出了一些門道。
“大抵,是為了測試臂力吧,華父你細看,方才那些兵士穿著甲胄,反復起身二十次也臉不紅氣不喘,但這些應募書生,四五個就已經很艱難了,而且那屁股翹得那么高,應該不合標準……”
馬光祖聽完,眼前一亮,“軍陣之上,無論操持何種兵械,都仰賴與臂力,這法子,不但能快捷的看出兵員體質,若是用于訓練,也當是良法,比提舉石鎖之類更是簡便。”
他這次往建康任職,實際上就是封疆大吏,而且職責更偏重在軍事上,自然來了興趣,對趙孟啟軍中種種細細觀察起來。
趙孟啟在各處溜達巡視,見大體都還不錯,除了極個別的,大多還是能咬著牙達到最低要求,偶爾也有人能做四五十個,這絕對是好苗子啊。
可沒多久,他就看到了異常。
有一組書生直挺挺的站著,任憑東衛兵士呵斥,就是不愿服從測驗。
其中一個還面紅耳赤的向兵士抗辯,“我等乃圣人子弟,你們要我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如此有礙觀瞻之動作,不是羞辱又是什么!”
趙孟啟走上前,“這是怎么回事?”
“回殿下,這個應募者不愿做伏地挺身,其他人以他馬首是瞻,也不愿意做。”
回答的是一名排長,臉上有些憤憤,早已習慣了軍伍生活的他,很久沒有遇到過不服從命令的下屬了。
喲,不但是個刺頭,還挺有威信嘛。
趙孟啟心中失笑,看著這刺頭書生,“你叫什么名字?”
估計是還在氣頭,即便知道面前是燕王,這書生還是一副傲然的樣子,“盧長清。”
趙孟啟笑笑,轉頭掃視著這組書生,“你們為何都愿意聽他的?”
“回殿下,盧師兄是府學上舍學長。”
這就難怪了,因為府學里有些管理工作就是由成績好的學生擔任。
“而且盧師兄品學兼優,這次府試已經得取,且名列前三。”
趙孟啟一聽,頓感意外,過了解試,大概就有四分之一的幾率中進士了,居然跑來參軍!?
又仔細打量了盧長清幾眼,“你確實有傲氣的資本,但在我軍中,不要不服從命令之人,念在你還不算軍人,就免了懲戒,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我不服!”盧長清梗著脖子,“難道軍中就不講理了么?難道不合理的命令也要服從么!?”
趙孟啟想了想,為了避免其他人誤解,決定解釋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