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探出頭,不用再向剛才一樣齊射,便在叛軍堆里尋找更有價值的目標。
被近兩百支弩箭齊射,叛軍傷亡慘重,一片哭鬼狼嚎,根本沒幾個人想著反擊。
“沖沖沖,想活命的都給我往前沖。”
楊濟揮著腰刀,狀若癲狂,試圖驅趕士卒沖鋒。
陸秀夫捕捉到這一幕,立刻將克敵弩瞄準楊濟,“就你了!”
懸刀扣下的一刻,楊濟似乎敏銳地察覺到了這致命危險,下意識就拽過身前的小兵當成盾牌。
弩箭穿透正在驚恐大喊的小兵胸膛,徹底平息了他的恐懼。
逃過一劫的楊濟心中狂呼僥幸,而陸秀夫不免有些懊惱失望,正要扭身重新上弦,卻看見一支弩槍飛來,毫無阻滯地穿透厚實鐵甲,扎進楊濟后背,又從前胸穿出,繼續扎進那個小兵尸體中,把這一官一兵牢牢串在一起,讓他們相伴黃泉路。
“生死之交…官兵平等……”
陸秀夫一邊嘀咕,一邊上弦,他本不是話多之人,只是初次上陣,初次殺人,下意識用這種方式來緩解緊張。
不管是有甲胄的左翼軍還是無甲的私軍,在近距離的克敵弩面前,都是平等的,只要被射中那便非死即傷。
幾輪弩箭之后,七百多人中還能喘氣的不超過一半,而身上無傷的應該只有幾十個,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被全殲了。
城頭上的趙孟啟放下望遠鏡,神情不見喜悅,反而有些失望和掃興,“好歹也是一路主力軍隊,竟然如此廢物……”
隨即他摘下兜鍪,怏怏道,“傳令,讓常庚他們出擊收拾殘局。”
看他身上披掛好的甲胄就知道,原本是打算親自上陣過過癮的,可惜叛軍寧死都不滿足他這個愿望……
命令傳下,督府門打開,常庚帶著一百名班直禁衛列陣而出。
他們清一色身披步人甲,手持扎麻刀,列著緊密的陣型,如墻徐進。
按計劃,他們才是這次作戰的核心力量,這種夾道地形,完全就是為重步兵量身定做的完美戰場。
哪里想得到,等到他們出場的時候,只落得打掃戰場的份。
“降者免死!……”
禁衛齊聲高呼,緩緩逼近殘余叛軍。
面對這種情況還能有反抗意志的,絕對是英雄,可惜叛軍中并沒有這樣的人物。
他們只要還有行動能力的,都乖乖聽從指令,丟開所有武器,雙手抱頭趴在路面上。
一場謀反,似乎就這么不費一兵一卒就平定了。
而威武軍門的火墻依然熊熊燃燒著,這些烈酒和火油倒是值很多錢,絕對是本次行動的最大成本了。
火起那一刻,一百名班直禁衛從子城外面的民居中冒了出來,迅速向敞開著的虎節門攻擊。
留守城門的三十多名叛軍猝不及防,短暫抵抗后,就被禁衛占領了虎節門,把周廉這些文官全部關在了里面,無處可逃。
看到虎節門射出的信號焰火后,趙孟啟打了個哈欠,“差不多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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