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又不說清楚。”
錢朵恍然,在床邊坐下,把蓋在趙孟啟后背的薄紗掀開,露出一大片亂七八糟的血痂。
雖然看起來很嚇人很惡心,不過錢朵卻并沒有露出嫌棄之色,倒是認認真真深吸一口氣,然后鼓著腮幫子,把嬌嫩的紅唇湊了上去。
習習涼氣仿佛能透過肌膚滲入骨髓,讓趙孟啟長舒一氣,“舒服……對,就這樣,好好吹……認真點,別把口水噴出來了……”
錢朵確實很認真,吹了半天,腮幫子都開始酸疼,卻繼續兢兢業業,不得不說,這絕對是真愛。
趙孟啟倒好,居然舒服的睡了過去,還打起了小呼嚕。
直到敲門聲響起,耿直的聲音透門而入,“殿下,陳學士和李運判求見。”
“讓他們進來吧。”趙孟啟隨口回應,壓根就不是在睡覺的人。
剛才完全就是不想喊停,故意裝睡。
錢朵這才意識到上當,居然騙我吹了這么久!
一氣之下,就掐住趙孟啟腰間軟肉一擰。
“嘶!”趙孟啟疼得倒吸冷氣,不過看到陳韡和李直已經進來了,就假裝無事,沒有多說什么。
一番見禮寒暄,陳韡關心道,“殿下的傷恢復得如何?可有什么關礙?”
“學士不必為我擔心,一點皮外傷而已,太醫剛剛看過,沒什么大礙了。”
陳韡瞄了一眼,見那一大片傷口確實已經結痂,也是大感神奇,卻只以為是太醫手段高超。
“那就好,那就好,如此臣等也就放心了。”
趙孟啟笑了笑,扭頭看向錢朵,“你這侍女怎么做的,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還不趕緊給學士和運判搬座椅來?”
“不敢勞煩小娘子,臣自己來就行。”李直忙不迭說著,然后麻利地搬過兩張圓杌。
現在誰還不知道錢小娘子在燕王心中的地位,燕王可是為了她生生挨了一百大板呢。
見二人落座,趙孟啟便問,“二位前來,可是有什么事?”
陳韡便道,“倒不是什么大事,古田傳回消息,原來不是說幺零幺團派了一個營去查捕汪家么,但汪家見到官軍來了,卻并不順服,而是選擇了頑抗,說來,汪家的圍屋占地三十畝,高大堅固,里面水糧俱全,完全就是一座小城,又還有五百多名壯丁防守,正常怕是一千禁軍都攻不進去,所以確實有抗拒的資格,也是其他豪強不怕亂民反噬他們的原因。”
說到這里,陳韡驚嘆起來,“不過,沒想到殿下的東衛戰力居然異常犀利,僅僅半個時辰就將其攻破……汪家上下一百余口全部被俘。”
趙孟啟倒不奇怪,畢竟在足夠的新式火藥面前,別說是一個圍屋了,就是臨安城的城墻也扛不住。
而陳韡繼續說道,“眼下的問題是,這汪家該如何處置還得殿下拿個主意,而且,另外七八家中,只有三家表示愿意配合調查,其他都據守著自家圍屋,只說自家是被冤枉的……”
趙孟啟皺著眉頭,想了想,“呵呵,土皇帝坐久了,真不把朝廷當回事了?汪家……既然敢頑抗,那就別怪孤把他當雞殺了……傳令給朱熠,從嚴從快審結汪家謀反一案,汪家直系十六歲以上男丁,全部斬首!”
“不押到福州來么?”陳韡有些愕然,躊躇道,“如此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嚴格來說,福建此時已經是戰區,哪能如尋常那么走程序,亂世用重典,快刀斬亂麻,也好給其他人打個榜樣,此事就這么決定,另外幾家,也嚴正告知他們,有沒有冤枉,也要查過才知道,而他們只要敢抗拒官軍就視為謀反,皆如汪家一般處置!”
趙孟啟說得斬釘截鐵。
「誠摯感謝‘中途島’打賞的靈感膠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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