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難道燕王還是白起復生孫武附體不成?兩萬人要是草寇那自不必說,可蒲家船上那私兵武丁我也是見過的,都是勇武彪悍之輩,在海面上也不知收過多少人命飲過多少血,據說有不少還是在大食國招攬的軍將,都是經過陣打過仗的,再說還有左翼軍這樣的正軍,怎么就……」
「在咱們大宋啊,再這么能打也不算什么,有以文制武的家法在,便是狄武襄岳武穆也伸張不得,可偏偏那是燕王,那是咱大宋未來的官家,這如何能制得了?說不得,咱大宋以后就是武夫當國,我輩文人只能伏低做小,淪為婢妾……」
可以說,此時的文人士林普遍對燕王沒有好感,即便沒有直接參與亂事的,也不代表著對燕王就沒意見了,他們私下間談論起燕王,那嘴上基本也不會有什么好話。
這些人自己沒
膽量以實際行動來反對燕王,但隱然間還是站在叛亂豪強一邊的,就算不能做什么實質性的事情,起碼也要壓低燕王的風評。
議論紛紛中,街道南邊的嘈雜聲突然漸次收息,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齊整的踏步聲,聽起來仿佛就像一個人走出來的一般,卻又放大了無數倍。
「來了來了,燕王終于來了……」
百姓們精神一振,目光死死向南。
首先入眼的并非大家預想中的各色儀仗,初看只是尋常軍伍列隊而行,細看卻一點都不尋常。
遠遠的只覺甲光有些耀眼,等到近一些了才發現,這隊列異常齊整,每列十人一共十列,百人一陣前后兩個方陣,橫平豎直斜,怎么看都是一條直線。
方陣的行進速度并不快,陣中兵士挺胸昂首,雙手持矛夾于腋下,閃著寒光的矛尖斜指前方天空,步伐邁動時,齊齊抬腿猶如波浪推出,果斷踏下仿佛敲響巨鼓,隨即另一道整齊的波浪再起,源源不絕周而復始。
這步伐聲有種奇特的節奏,仿佛敲打在四周每個觀者的心間,令人目眩神馳,震撼不已,甚至許多人都忘記了喘氣。
僅僅只是兩百人,卻好像又是千軍萬馬,或者是一個鋼鐵巨人,帶給所有人強烈的威懾和壓迫。
無敵雄師!
所有人心中莫名冒出這么一個念頭。
原本有些人還對燕王擊滅數萬叛賊之事表示懷疑,這一刻卻都煙消云散了。
兩個步兵方陣后面不遠,則是一個龐大的騎兵方陣,一百多人的披甲騎兵,在泉州絕對是從未見過的龐大了。
同樣沒有繁復的儀仗,只有一面簡單樸素的黑色認旗,旗上寫著一個金色的「燕」字。
馬匹顏色有異,卻都肩高五尺,神駿非常,馬上騎士全都戴著形象恐怖的面甲,堅定的眼神從孔洞中射出,猶如神魔,衣甲上甚至還帶著新鮮的血漬,殺氣騰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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