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不會有用,殿下不是已經給占城發了三封諭令么,要是他們會怕會在意,也該收斂了……”
“那現在該怎么辦?難道任由那幫占城猴子胡作非為?咱們這海貿還做不做了?”
“這……海貿肯定是要做的,但估計得從長計議,總得把海路安全解決了吧。”
“哎,既然占城人不怕咱們,不如就好好和他們談談,海貿興盛對他們也是好事,合則兩利嘛,就是缺個合適的中人,要是蒲……”
這家伙想說要是蒲壽庚還在就好了,因為蒲壽庚在占城還是很有關系的。
不過蒲家在去年年底就被明正典刑了,除了蒲師文一支還有女眷以及十歲以下男丁,其余蒲壽庚蒲壽晟兩兄弟的子孫六十多人盡皆斬首。
此刻蒲師文也在議事堂中,聽了這話立馬有些尷尬,隨即便向主座上的趙孟啟諂笑,“殿下,要不然罪民去一趟占城吧,罪民必定竭盡全力把事談好……”
趙孟啟斜睨了蒲師文一眼,面無表情地擺了擺手,“咱們被搶了還要低三下四去哀求?這成何體統!?”
都這時候了,還講什么體統?殿下該不會放不下宗主國的架子吧?
海商行會會首陳祉張了張嘴,最終欲言又止。
“哼!占城豺狼之輩,豈能與之茍且!?當請官家嚴正訓斥之,若仍不悔改,則興王師討之!”
說這話的是趙希漢,原本他是極為反對海貿的,但經過趙孟啟幾番推心置腹的溝通,并且給他描繪了一副宗室出路的藍圖,最終還是有所轉變,答應出任海商行會副會首。
只是陳祉聽完他說的話很不以為然,忍不住就翻白眼。
嚴正訓斥也就罷了,還行師討之?
如今朝廷內憂外患,巴不得四方無事,怎么可能主動對邦國興兵?
“占城雖彈丸之地,可占人天性兇悍過于戰斗,歷代諸王多為好戰,與我朝隔著寬廣海疆,即便真的勞師遠征怕也難有勝算啊……咱的也不是說要求他們,只不過和他們講講道理嘛。”
講道理?
趙孟啟心中失笑,要是講理有用,世界何來那么多紛爭。
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內,外交依靠的也只有實力。
當然,他也沒打算把真實想法說出來,只是輕輕敲了一下桌案。
“大家所說,我都認真聽了,對于此事,我認為沒有什么從長計議,必須盡早解決,因為發展海貿刻不容緩!”
“所以孤決定多管齊下,請朝廷發正式國書肯定是要的,另外孤也會親筆手書一份通牒向占城表明決心,然后孤將率水師移駐瓊州,即便不能清剿海上賊寇,多少也能起到威懾作用,同時也能接應商船,如有必要,孤將親自與占城王對話,相信他會看清形勢的。”
眾人對燕王的決定有些意外,但也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了燕王對發展海貿的重視,于是大家心中頓時安定了許多。
就算這件事無法在短期內順利解決,但只要燕王不放棄,那海貿依然大有可為。
次日,蒲師文作為信使登上了一艘千料戰船出海南下。
其實他心中對這次出使還是很抗拒的,因為據可靠消息,在南洋鬧得最兇的一支海寇,正是他的親侄子蒲崇謨所統領的。
他投誠燕王,所以才導致蒲家迅速破滅,這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相信蒲崇謨肯定也是清楚的。
而蒲崇謨的老爹蒲師斯的死,估計也被扣到了蒲師文的頭上。
所以蒲崇謨恐怕正咬牙切齒,處心積慮地想要報殺父之仇。
蒲師文若是留在泉州,蒲崇謨還一時半會拿他沒辦法,可現在出了海也就等于送上門去了。
就算在海上躲開了,可到了占城一定是躲不開的。
因為蒲崇謨能這么短時間長出羽翼肯定和占城有十分深入的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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