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這一切已是午夜,大家才得以休息。
也不知道出于何種考慮,蘇利耶一直都沒有離開,并且干脆也在張家住下。
雖然錢隆和蘇利耶結識短短一天便已有‘兄弟情深的趨勢,不過倒是沒有搞什么促膝長談抵足而眠,畢竟錢小胖體型雖然圓,骨子里還是很直的。
一夜無話,整座佛誓城也完全褪去白日里的喧囂,沉入寧靜之中。
次日,錢隆熱情的邀請蘇利耶共進早餐。
張家富貴數百年,吃穿用度都極為講究,這提供的餐食不但美味精致,風格也大體保持著漢人傳統,與國內差別不是很大,令錢隆最是滿意。
錢隆吃得暢快,一大碗鵪鶉馉饳兒三五下便入了肚,可蘇利耶卻似乎沒什么食欲,臉上還掛著些許憂愁。
「賢弟,昨日你與保脫禿花似乎談得并不愉快,我見他離去之時還帶著不甘之色,隨后又在四周加派兵力之類,
恐怕他不懷好意,會有什么不智之舉啊……」
錢隆剛要端起一份魚羹大快朵頤,聞言便住了手,歪頭看著蘇利耶,「莫非蘇兄正是擔心于此,才留在張家禍福與共啊?哈哈,蘇兄真君子也!」
「賢弟謬贊,說來慚愧,愚兄沒本事,幫不上什么大忙,能做的也就是與賢弟共患難了。」
「蘇兄莫要妄自菲薄,你能做的超乎你所想,何況情義比之其它也更為珍貴,能與蘇兄結交乃是小弟此行最大的驚喜,不過話說回來,其實蘇兄大可不必如此擔心,你那叔父好利而無謀,做不出什么果決之事。」
蘇利耶聞言想了想,遂點點頭,「賢弟說得對,保脫禿花確實是這么一個人,所以三年前才會被我父親搶先一步登上王位……」
見他憂心稍解,錢隆又笑著說,「保脫禿花不足為慮,倒是昨日設局之人頗不簡單,蘇兄覺得這人應該是誰?」
「昨日確實兇險,真是命懸一線啊。」蘇利耶尤感后怕地感慨著,然后捋了捋思緒才繼續開口,「其實愚兄至今仍感覺霧里看花,很難推測幕后之人是誰,不過,能同時驅使摩柯貴和教派祭司的人卻不多,最大可能當然就是我父親、保脫禿花、釋利訶梨提婆這三人了。」
或許是涉及到自己父親,蘇利耶臉色有些不自然,略微停頓了一下,接著說下去,「賢弟才說保脫禿花無謀,那大概不會是他了,而又是釋利訶梨提婆及時救了咱們,也應該不是他,因此最大的嫌疑只能是我父親…」
錢隆不置可否地點點頭,「目前來看,確實是占王嫌疑最大,但我想不明白的是,如果是他,這么做的目的又何在呢?畢竟我若身死占城,那大宋追究起來,首當其沖的便是他,那他豈不是引火燒身么?」
「這……愚兄也想不明白。」蘇利耶也撓頭。
錢隆眼眸一凝,「呵呵,這人藏得還挺深的,不過我遲早會把他挖出來的,害我弟兄性命之仇,終有一報!」
就在這時,嘈雜之聲從四面傳來,并且越來越大聲,好像是在吶喊什么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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