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占城真就窮成這樣了,只不過財富都在權貴的私囊中。
也從此看出,釋利訶梨對大宋的誠意并沒有表現出來的那么足。
錢隆也沒有真的去糾結,繼續慢悠悠的查看財物。
如此一來,釋利訶梨卻大皺眉頭,心情開始急切起來,這小子到底是真不著調,還是穩如老狗?
又仔細觀察了錢隆好一會,還是沒看出端倪,釋利訶梨只好改變策略,「錢將軍,若是對賠償不滿意的話,我
們還可以再商量,但某家今日前來,還有重要的正事與錢將軍探討。」
嘿,憋不住了吧,還想和小爺玩這套……
錢隆暗暗一笑,神情淡淡道,「賠償嘛,就是看個態度,錢多錢少倒沒啥關系,我朝又不缺這一星半點的,至于正事什么的,也不急于一時,難得上卿貴客臨門,總得宴飲招待一番,等午后再談正事也不遲。」
釋利訶梨聽完,感覺自己被反將了一軍,不禁有些頭疼了。
「還請錢將軍見諒,當前局勢緊張,早點將正事談妥也能早些解圍,讓使團擺脫危險。」
既然已經掌握了主動,錢隆也就不再拿喬,「上卿如此心切,錢某也只能體諒了。」
隨后,兩人前往后堂,讓其他人全都退避以作密談。
兩人在一張茶案兩邊對坐,錢隆自顧自地煮起了茶,還是沒有先開口的意思。
釋利訶梨此時已經確認對面這年輕人城府之深不輸自己,只好暗暗嘆了口氣,主動張嘴。
「錢將軍,濕婆節一案,某家已經查得差不多了,確實是大王子摩柯貴與三名祭司聯合做局……」
「哦。」錢隆淡淡回應。
釋利訶梨微微擰眉,繼續說道,「此乃對上國之大不敬,某家深感羞愧,決定對主謀四人以及其他相關人員處以極刑,以儆效尤。」
「哦豁?」錢隆語調上浮,表達驚訝,「真的?那不但是貴國大王子,還是您表弟,上卿真能大義滅親?另外,幕后沒有其他人了?」
「不管是誰,都要為自己犯下的罪行負責,上國不是有句話么,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某家深以為然,何況是謀害上國使節這種大逆不道之罪……當然,此事也并非某家能做得了主,還是要國王與大主祭都同意了才行……嗯,另外,從審訊來看,并沒有問出還有什么幕后指使,不過……」
「不過什么?莫非上卿還有顧慮,不敢實話實說?」錢隆掀眉。
釋利訶梨直起腰身,語氣凝重道,「顧慮當然是有,罷了,某家就直說吧,某家懷疑幕后之人應該就是大主祭和國王。」
錢隆故作疑惑,「不會吧,當時上卿不正是手持大主祭的教旨前來相救么?而貴國王又為何要設局謀害我等呢?」
「那是因為某家強烈要求才取得教旨,在明面上他也沒有正當理由來拒絕啊。」釋利訶梨一臉認真,十分坦誠的樣子,「至于國王的動機嘛,其實是因為鄙國的權力之爭,錢將軍且聽我細細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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