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左上卿,就是更懂事……」
「你!」律陀羅捏著拳頭就要揮到邏蓬臉上。
「住手!」釋利訶梨黑著臉喝止。
律陀羅收回拳頭,憤憤難平,「這小人得志的狗東西,實在太蹬鼻子上臉了!」
釋利訶梨難道不覺得受到奇恥大辱么?
之前還是腳邊哈巴狗,搖身一變就要爬到頭上撒尿,誰忍得住?
但釋利訶梨只能忍著,「好了,些許小節無關痛癢,現在正事要緊……邏蓬特使,你講吧,宋國將軍有什么話說?」
「咳咳!」邏蓬假咳著,昂首挺胸做足派頭,「曹大將軍說了,限你在兩刻鐘內,去西門外拜見,否則后果自負!」
律陀羅咬牙切齒,「欺人太甚!」
素柯闥也漲紅著臉,拔出刀來,「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邏蓬一抖,接著強撐硬氣,拍著胸前護心鏡,「看清楚點,老子現在是宋軍!大將軍說了,你們要是敢傷我一根毫毛,就等于和宋國開戰!來呀,有膽子就往這里砍!」
這話當然是邏蓬在假傳,不過裝腔作勢而已。
但釋利訶梨可不敢賭這里面的真假,喝令道,「都給我退下!有沒有規矩了!?」
隨后緩和下語氣,盡可能平靜地看著邏蓬,「既然上國大將有請,某家無有不從之意,還請特使先一步回報曹大將軍,某家稍后就來。」
邏蓬也不糾結,畢竟在這里多待半會都是賭命,完成傳話任務已是大功一件,當然是早走早好。
「也好,我早些回稟大將軍,免得產生一些不必要的誤會,不過也請左上卿別耽擱了時間,不然我也不好為你說話……」
來時如囚犯被押著,走時如貴賓被恭送。
昔日老大對自己畢恭畢敬好言好語,這令邏蓬很是飄飄然。
果然是大腿抱得好,人生上巔峰啊。
等邏蓬走得遠了,釋利訶梨耷拉下臉,「事到如今,我只能也先去迎接那燕王大駕了,局勢到底會怎么走,到時再看,不過我倒也有一定把握能說服燕王靠向咱們。」
「那末將陪族領去吧。」律陀羅一臉不放心。
素柯闥也爭道,「讓我去!律陀羅你不行。」
「憑什么說我不行?」
「就單單武藝你就遠不如我,若是發生沖突,你護不住族領!」
「放屁,不管是誰,想要對族領不利,除非從我律陀羅尸體上踏過去!」
釋利訶梨不耐,「好了!有什么好爭的,怎么可能打起來?堂堂燕王難道還能不要體面!?你們兩個都留在城里,給我看著別出亂子!」
「可是……」
律陀羅還想爭取,門外卻響起衛兵大聲通傳,「蒲崇謨蒲公子求見族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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