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突然的嗎?
前一嘴還在悲天憫人,下一句卻是勒索利益……
他是怎么好意思的?
保脫禿花感覺有點暈乎乎的,低頭望著案上酒盞,難道是我喝醉了?
釋利訶梨有點恍然,果然宴無好宴,原來燕王打的是這個主意啊。
也對,所謂賊不走空,他這么大張旗鼓的來一趟,要是不弄點好處,回去怕是也不好交代。
只不過這要錢的理由,是不是太奇葩了一點?
什么鬼的維和,又沒請你來。
本來我們打得開開心心,眼看就要摘下勝利果實了,你突然橫空出世硬插一腳……
我沒怪你冒昧就不錯了,你居然還拿這事讓我報銷開支?
釋利訶梨心里罵罵咧咧,嘴上做出試探,“殿下,這恐怕不合適吧?”
“怎么就不合適了?孤率大軍為貴國消弭戰火,拯救無數生命財產,現在只不過是讓貴國承擔一下耗費,不是理所應當的么?總不能讓孤做了好人好事,還得自掏腰包吧?”
趙孟啟臉色黑了幾分,斜眼看著釋利訶梨,仿佛在看一只白眼狼,“雖然宗主有幫助藩國的義務,只是付出總得有個限度,這大軍在外的日子長了,開支激增,消耗的可都是我朝民脂民膏,若不給個交代,我朝上下肯定就不樂意。”
不樂意就別來啊?
釋利訶梨腹誹著,隨即打了個激靈,“殿…殿下,您說的大軍在外日子長了,是幾個意思啊?您難道還打算在鄙國長駐?”
“當然啊,維和,孤可是認真的,現在你們是暫時消停了,可若是不把內爭的病根去除,指不定孤前腳帶著大軍一走,你們就又打起來了,黎民百姓又要遭殃……所以,總得留個三五月,確保貴國穩定和諧了才能放心離開。”趙孟啟語重心長。
“三…三五個月!?”
釋利訶梨實在是掩飾不住驚訝,搜腸刮肚道,“殿下負天下大任,肯定有許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小小占城實在不值得殿下蹉跎時間,何況…何況聽說蒙古人對上國虎視眈眈,想必上國國內更需要這些精銳大軍吧……鄙國這點矛盾其實也好解決,只要殿下調停后,相信沒人再敢亂來的。”
趙孟啟把玩著青瓷酒壺,悠悠然道,“跟你直說吧,孤發展海貿,除了為我朝增收外,更是要從海外購買戰馬,以提升軍隊作戰能力,所以這海貿興衰,對孤,對大宋都非常非常重要。”
“如果你們占城安分點,聰明點,孤確實沒必要勞師動眾走這一趟,奈何……既然來了,那孤就得一步到位,拔除所有對海路暢通的阻礙。”
“接下來的幾個月,正是海路繁忙之時,關系著海貿是否能重新繁盛起來,在這樣的關鍵時刻,孤不能容忍有人破壞,自然得在此坐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