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友良有些心酸,他記事的時候小麥是9毛錢一斤,近20年過去了,一斤價格上漲了3毛。
“爸,不用,我最近掙了點錢,剛給你匯了10萬過去。”
李友良沒敢給父親打太多錢,老人家窮了一輩子了,心理承受能力估計不太好。
不過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父親,“多少?”老人的聲音一下子拔的老高,“剛聽你說10萬?我沒聽錯吧?”
“對,就是10萬,我發工資了。”
李友良的父親半天沒了聲音,過了好大一會兒他才問道:“娃子,你是不是干了什么違法的事啊?哪有人一上班工資就發10萬的啊,我只是沒文化,又不傻。”
“工資的確沒那么多,我幫忙給一個老師做實驗,出了個大成果,賣了好多錢,人家獎勵給我的。”李友良趕緊解釋了一句。
“可不敢干違法亂紀的事啊。”父親又叮囑了一句。
“放心吧。”李友良有些哭笑不得,“我過段時間回去一趟,想把咱們家房子給翻新一下。”
李友良的父親應了一聲,他其實有很多話想問問兒子,但想了想又忍住了。兒子現在是家里面學歷最高的人,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他跟兒子溝通的時候不太敢像以前一樣隨意了。
掛了電話,李友良的父親騎了個自行車,馬不停蹄的趕到了街上的信用社,一個態度很好的男性業務員迎上來問他辦什么業務。
“我兒子給我打了點錢,我想查查是多少?”他有些緊張。
“我幫你看看,帶存折和卡了嗎?”男業務員很熱情,一般在他們這存錢的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別說手機銀行了,就是輸個密碼錯個23回都正常。他都習慣了,所以每次老人來,他都是全程指導,要不然半天還忙不完一個人呢。
“帶了。”李友良的父親把存折和卡遞給他。
“好,你輸下密碼。”業務員把臉轉了過去,“六位數的密碼,您記得吧?”
“記得記得。”李友良的父親輸密碼的動作還算利索,這讓業務員松了口氣。
“咦,給打了10萬呢,今天打的。”業務員滿臉笑容,“看來您兒子今年沒少掙錢啊。”
李友良的父親懷著復雜的心情離開了信用社,他轉身去街上買了幾斤鹵牛肉和燒雞,還買了瓶酒,本來想買瓶比較貴的呢,猶豫了一下還是拿了瓶老村長。
“怎么買這么多吃的啊?”李友良的母親剛從地里面回來,看到他手里拎的東西抱怨了兩聲。
“街上的賣的多貴啊,下次買回來我給你做不就行了。”她說。
“今天二娃子發工資了,還給咱們匯了錢。”李友良的父親對妻子說道:“一高興就買了點。”
“二娃子發了多少錢啊?”李友良的母親很高興,這個兒子可是她的驕傲,是村里的第一個碩士研究生。
“隔壁的李妮兒說大醫院的工資特別高呢,說至少一萬,二娃子發了多少?有沒有一萬?”
“這還沒到月底呢,咋就發工資了?”她說個不停。
“二萬。”李友良的父親告訴她道,“我剛去信用社查了。”
“太好了,我就說吧,還是上學有用。”李友良的媽媽高興壞了,“一個月兩萬,一年不就是24萬?天啊,他一年掙的錢比咱們在家種地6年掙的錢都多。”
高興之余,她神情又有點復雜,“大娃子那個時候成績也不錯的,可惜……”
“別說了!”丈夫趕緊打斷了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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