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振明這段時間過的很是舒心,每天就是上上班,做做實驗,他現在在醫院和學校里面都有了點名氣,領導們都知道了有他這一號人。
假如不出現意外的話,那未來應該是可以值得期待一下的。
“在啊,我剛來幾天。”高風說道,“怎么了?”
“梁東慶伱還記得不?”
“記得啊,他怎么了?”
梁東慶是師哥胡振明那一屆的,但高風跟他也很熟悉,因為兩人在同一個宿舍住了一年。
研三的時候對方在女朋友的逼迫下搬了出去。
高風對梁東慶的戀愛過程了如指掌,曾經還和宿舍其他2人共同為其出謀劃策,但后來知道,梁東慶才是那個獵物。
從別人口中得知,他女朋友老早就看上他了,制造了很多次偶遇和意外,但梁東慶腦子比較直,壓根就是不往這里面想。
女孩子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主動捅破這事,只能咬著牙看著他吊兒郎當的四處晃悠,還要擔心被別的妖艷賤貨捷足先登。
再后來,實在是忍不住了,一次研究生聚會的時候裝著不勝酒力的樣子讓他送自己回宿舍。
梁東慶這次開竅了,可能是單身了20多年,內心突然就悸動了。
他回到宿舍期期艾艾的跟大家說了此事,幾人一起幫他出謀劃策,誓要解決單身問題。
其實都是浪費時間,郎有情,女有意的,接觸不了幾天就是干柴烈火。
梁東慶那段時間天天夜不歸宿,然后第二天上午一回來就倒頭就睡,虛弱的模樣看的大家心疼。
“哥,你今天晚上還要出去嗎?你不要命了?”高風勸道,“我看你走路腿都是軟的。”
“沒事,腿這種東西,平時可以軟,但關鍵時候硬起來就行了。”
高風那個時候比較單純,人走后才知道他什么意思。
后來梁東慶的腿就沒那么硬了,每次都是借口做實驗忙,不愿意出去住。
但他女朋友也是研究生,做沒做實驗哪里能瞞得住人家,經常是直接來宿舍里面逮他。搞的梁東慶每次出去的時候臉上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
他女朋友每次也是有點不好意思,后來就干脆逼著他搬了出去。
“他現在在哪工作呢?”高風問道。
“在g州那邊,不過現在人在京城呢。”師哥胡振明說道,“他遇到了一些問題,好像還挺嚴重的。”
高風只有梁東慶的企鵝號,不過畢業后再也沒有登陸過,兩人好久沒有聯系過了。
據胡振明說,梁東慶的腦子里面長了個腫瘤,g州那邊的醫生告訴他需要做開顱手術,風險還很大,成功率不到50%.
畢竟是學醫的,知道這個情況后,他比一般人承受到的壓力還要大。
“他原本想著就在g州做手術呢,但是我覺得還是多讓一些專家看看比較好。”
師哥胡振明一直以來就是個比較熱心腸的人,加上他跟梁東慶關系很好,挺關心這事的。
想到自己師弟現在成了院士的弟子,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干脆就打了個電話過來。
“行,你讓他跟我聯系一下。”高風應了下來。
梁東慶很快便給高風打來了電話,兩人先是加了個微信,前者把影像學的檢查傳了過來。
高風仔細看了一下,感覺很是納悶,這不就是一個典型的垂體瘤嗎?哪里嚴重了?
更不至于開顱啊!難道還有其他的原因?
“不行你直接來一趟京城吧,我帶你多看幾個專家。”
梁東慶有些猶豫,畢竟這邊醫院安排的后天手術。
“手術先別做了,我感覺診斷可能存在一些問題。”高風對他說道,“你要是相信我,就把手術日期往后推一下,先來京城再說。”
在梁東慶的印象中,小他2歲的高風是一個比較靠譜的人,他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跑一趟。
既然做了決定,梁東慶便不再猶豫,他跟管床醫生溝通了一下,便坐上了前往京城的飛機。
3個小時后高風便在x和門診樓前見到了他,兩人擁抱了一下。
“你來的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