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快了,腦子里面放了個定時炸彈,我怕啊!”梁東慶苦笑著說道。
他看起來比讀碩士研究生的時候清瘦了不少,也不知道是因為患病還是媳婦兒原因,或者兩者皆有。
梁東慶的妻子跟高風打了個招呼,她倒是看起來仍光彩照人。
“天天去健身,什么用也沒有。”她向高風抱怨道,“該長腫瘤還是跑不掉。”
說起這個梁東慶也是很郁悶,他為了提高自身體力和耐久力,天天去健身房擼鐵,但
“他么的,全身都練了,就差腦袋沒有練!結果里面長了個瘤子”
高風安慰了兩句,便把兩人帶進了醫生辦公室,李友良殷勤的給多推了兩張椅子過來,還給泡了茶。
再次看了一下梁東慶手中的磁共振和頭顱ct結果,高風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這看起來好像也不嚴重啊。”他斟酌道,“g州那邊的醫生怎么說的?”
“不嚴重?”梁東慶愣了一下,“那邊可不是這么說的啊。”
g東那邊的醫生告訴他不及時做的話后果很嚴重,說不定會很快丟了性命。
梁東慶畢業后只從事醫療行業半年便提桶跑路,原因很簡單,2年前他們家隔壁1公里的地方拆遷了。
看到這很多老爺們肯定很納悶,隔壁拆遷了關他們屁事啊。
話不是這么說的,隔壁拆遷后建成了一個規模龐大的商業中心,進而帶來了大量的就業崗位。
這些人前期肯定是買不起房子的,只能選擇租房子住。
梁東慶的父親跟村里面的其他人一樣,直接把原有的舊房子拆掉,貸款建了一棟12層的樓房,然后成了一名光榮的包租公。
這本身已經很幸運了,但梁東慶還有一個疼愛他的爺爺。
老頭苦哈哈了一輩子,臨老了手里面驟然有了錢。但年紀大了,很多年輕時候的愛好也實現不了了,心有余而力不足,徒增奈何。
好在胃口不錯,胡吃海喝了2年,突然就患了重癥胰腺炎,在重癥監護室里面待了半個多月,最終去見了馬克思。
老人重男輕女的思想極其嚴重,臨死前他把自己所有的家底全留給了唯一的大孫子。
當時梁東慶還在醫院里面當牛做馬,他跟妻子一起在了距離家200公里的地級市醫院上班。
離開了大學的象牙塔,夫妻兩個開始察覺到生活的不易,操著賣白粉的心掙著賣大米的錢,心里挺失落的。
后來爺爺去世,梁東慶合計了一下,覺得還不如躺平,畢竟收租一個月也能掙10萬呢,夫妻兩個一個月加起來不也就掙2萬塊錢。
累死累活也就算了,遇到不講理的病人和家屬滿肚子的委屈,而且妻子上夜班上的皮膚都沒有以前滑溜了。
對于他的決定,梁東慶妻子非常贊同,“老娘早就不想干了!”她是內分泌科的醫生,里面全全是娘們兒,天天勾心斗角的,心累。
“我開了個體育用品的專賣店,平時挺閑的。”梁東慶對高風說道,“可前段時間突然感覺到視力有點模糊,有些看不清東西。”
當時他并沒有引起重視,以為是這兩天沒休息好導致的,只是去了附近的小醫院簡單的查了一下,沒有找到什么病因。
但很快視物模糊的癥狀加重了。
這下不只是他,妻子也急了,畢竟都是學醫的,腦海中立馬閃現了一大串的惡性疾病。
兩人趕忙去了市醫院,眼科的醫生看了一下說沒有什么問題,建議他們去神經內科排查一下。
神經內科的醫生仔細查了查體,也沒有明確的發現,“做個頭顱磁共振吧。”醫生建議道。
梁東慶來這邊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雖然他研究生讀的是消化內科專業,但總歸什么都懂一點。
懷著這忐忑不安的心情,夫妻兩人拿著檢查單去了影像科。
結果一出來,梁東慶三條腿全都軟了,報告上清晰地寫著:顱內占位。
強打起精神,他趕緊去了省人民醫院。
“我去找了馬君賓教授,他是這方面的權威。”
對方告訴他必須要盡快手術,“要開顱的。”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