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老者將捧有鳳鸞珠的骨架抱在懷里,看了一眼身材較高的黑袍男,嘴里面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類似古苗話的語言。
那黑袍男人聽完老者的話之后,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后緩緩抬起手中的小刀,好像一個最專業的外科大夫一樣,再仔細核對了位置后,一刀將女人高高隆起的小腹給割開了。
鐘聲依舊在“咣咣咣”的響個不停,似有似無的規律讓每一個人聽到它的人都好像陷入了一個循環當中。
鐘聲在耳邊回蕩,悠長而恢宏,可不知為何它每敲一下,我的心口就會收緊一分,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人用一根鐵錘在不斷敲打你的心臟。
我試著想去調整,想利用深呼吸的方法來驅散這種感覺,可試了幾次都無濟于事。
我試著想動一動,可就算我使出吃奶的力氣仍舊動不了半分,似乎我整個人的靈魂被禁錮在了這幅軀殼里了一般。
我動不了,臺上躺著那女人也同樣動不了。
四個黑袍男用手將她隆起的肚皮剝開,露出了里面的東西。
只見那東西全身上下碧綠如玉,散發著一股讓人惡心的腐臭味,數十條手指粗細的觸手從里面伸出,不斷的扭動著。
更讓我感覺到詫異的是,我猛然發現那原本蓋在女人臉上的紅布突然動了動。
我驚詫的暗叫道“那女人居然還活著這幫家伙這是在用活體培育那東西”
和我的驚恐比起來,身邊的那些人卻顯得十分興奮。
他們一個個雙手朝天,口中不時的發出好像野獸一般“嗚嗚”的嚎叫聲。
此時的臺上,那四個黑袍男已經退到了一邊,只留下了那個帶著尖兒帽子的老者。
這家伙好像是一個祭司,他托著那副碧綠色的骨架緩步走到了女人所在的石床邊上,嘴里面叨叨姑姑的一直在念給不停,他說的話依舊類似古苗話,我根本不明白他再說的是什么,不過,從身邊那些人神圣而莊重的表情來看,那家伙似乎是在念什么咒文。
老者念的很快,沒多一會兒工夫,幾千字的咒文便念完了。
只聽他大喝了一聲,雙手高高將那具抱著鳳鸞珠的枯骨舉起,而那女人腹中的碧綠色觸手此時也變的十分活躍,它們好像有意識一般一個個伸長了想要去抓那副骨架。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黃光一閃,一道黃白色的身影猛然從一旁的角落里面竄了出來。
只見那家伙體型雖然算不上巨大,但肥碩有余,賊頭賊腦模樣像極了一只上灶臺偷油的大耗子。
我見到這家伙之后心中更是一驚,暗叫道“龍象黃金鼠”
沒錯這突然竄出來的大耗子正是我們之前見過的那只龍象黃金鼠。
只見這只龍象黃金鼠動作快如閃電,眾人只覺得黃光一閃,它就已經竄上了祭臺。
緊接著,它前爪發力,后爪蹬地,一下子就竄上了女人躺著的石床。
那老者大驚,放下高舉的雙手,尖叫著想要喊人來幫忙,可那只龍象黃金鼠那會給他這個機會,張開大嘴一口就朝那老者的手腕咬去。
老者哪見過這么大的耗子,見它朝自己咬過來,嚇的急忙退后兩步,腳一下子絆倒了祭臺周圍凸起的石磚,緊接著一個踉蹌人就朝后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