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在水中畫了一個問號,意思是在問“你們兩個人怎么跑來了”
花慕靈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一臉驚恐的指了指自己身后,然后又指了指前方墻上那漆黑的洞口,那意思顯然是在說“有危險,快跑”
我會意,知道多半兒是那該死的游尸追了過來。
于是,我點了點頭,二話不說轉身就朝那黑漆漆的洞口游去。
我們三個人一路向前游去,肺中氧氣一點點的消耗殆盡,每動一下胳膊,或者動一下腿,似乎都會將身體里的氧分帶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我幾乎快要撐不住的時候,一輪明月突然出現在了我的頭頂。
天,那是天
看到天的我頓時來了精神,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朝河面上游去。
時間不大,我便將頭伸出了水面。
或許是太久沒有呼吸到空氣了,這個時候的我就好像是最貪婪的酒鬼,遇見了最美味的酒一樣,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外面的空氣,好一陣子才緩過來心口這股子壓抑的勁兒。
我這邊剛緩過來一點,另一邊熊明和花慕靈也都跟著從水里面冒了出來。
他們兩個自然也和我一樣,除了大口的喘著氣,剩下連話都懶的說了。
我們三個人費力的劃著水,用盡全身上下最后的一絲力氣這才爬上了岸。
此時的天色以黑,周圍的氣溫也開始一點點降了下來,我們三個人相互攙扶著找了一處相對背風的石頭后面坐了下來,可以就是被凍的瑟瑟發抖。
我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擰干了上面的水分,回手披在了花慕靈的身上。
花慕靈轉頭看了看我,想說什么,可是話到了嘴邊上卻又咽了回去。
我知道她不說有她不說的理由,所以也就沒有追問。
我們幾個人靠著巖石坐著,熊明從口袋里面抽出了防水袋,想去掏里面藏著的煙。
可在剛才跟那游尸玩命的時候,他的衣服被劃了幾道大口子,要不是口袋中防水袋提他擋了一下,多半兒這會兒早就尸毒爆發見閻王爺去了。
看著進滿了水的袋子,還有里面被泡軟了的香煙,熊明無奈的苦笑了兩下,然后將它們扔到了一邊。
熊明嘆了口氣,剛想說話,卻猛然聽見不遠處傳來了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
“是車”
聽到這個聲音之后,我們三個人都為之一振,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從大石頭后面繞了出來。
來的人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當地果農,并不算大的三輪車后面拉著半車的蘋果。
蘋果不知道是什么品種,紅紅的飄滿了果香味。
我使勁兒聞了兩下,肚子不爭氣的饞蟲開始玩命的翻騰。
我看著果農大叔車上面的蘋果,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結果瞬間遭來了果農大叔的一陣言語攻擊。
他說的是當地話,我們三個人根本聽不懂他說的是什么。
其實,也不能怪人家,畢竟此時此刻我們仨人這狼狽的造型,也著實不太像好人。
看著果農大叔一臉戒備的準備抄家伙跟我們拼命,花慕靈微微笑了笑,然后從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個證件遞給了果農大叔。
好在之前花慕靈留了一個心眼,將劉晨身上勘探隊員的證件摸了出來,此時正巧派上了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