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主事說道:「既然武先生知道這銅鏡子的來歷,那你也應該知道它的價值……」
武藤聞言伸出手打斷了許主事的話,同時伸出了拇指、食指和中指,立在了許主事的面前,「就因為我知道這面鏡子的價值,所以才說這個東西只能拜托你們一元齋來找找……至于價格嘛!我一向是個出手很大方的人,你覺得這個數兒如何?」
許主事看著武藤伸出的三根手指,淡淡地說道:「這面鏡子
三萬的價格……」
「我想許主事誤會了……」還沒等許主事把話說完,武藤便打斷了他的話,笑著說道:「我說的可不是三萬。」
許主事聞言微微皺了下眉頭說道:「哦?那您的意思是……多少?」
武藤看著許主事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說的是三十萬!」
或許說到這兒,很多看官可能會覺得三十萬不算什么,但各位您可要知道這可是在上世紀六十年代,那時候的物價可不像現在通貨膨脹這么嚴重,那時候的三十萬算起來估計不會低于現在的三千萬。
所以當聽見「三十萬」的時候,不光許主事一驚,就連石川介和左田龍二也都是倒吸了口涼氣。
武藤依舊是很喜歡自己說出的話,讓人有這種很吃驚的表情,他看著許主事淡淡的笑道:「不知道這個價格……咱們一元齋會不會滿意。」
許主事看著武藤,想了一會兒后,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道:「既然武先生誠意這么滿……那我們一元齋也不能讓主顧失望!好,三十萬!一個月后交接!」
可誰成想,許主事的話一出口,武藤卻連連搖頭,說道:「不!不!不!」
許主事見狀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怎么?武先生難道覺得自己出價高了,想反悔不成?」
武藤笑著說道:「那倒不是……這行的規矩我還是懂得!既然出了三十萬,自然是不會后悔的!只是這個時間……一個月多少是有點長了。」
許主事看著武藤說道:「那按照您的意思……多久?」
武藤聞言伸出了五根手指,淡淡地說道:「五天!許主事我最多只能給一元齋五天的時間。如果許主事您覺得可以,五天之后我來取貨……這是定金!」
說到這兒,武藤沖著石川介擺了擺手,他身后的石川介便從隨身帶著的深色皮包里掏出了好幾沓嶄新的鈔票放在了桌子上。
許主事沒有立刻回答,他的眼睛一直看著面前桌子上那一摞摞嶄新的鈔票,沒有歡喜,反倒是微微皺了兩下眉頭。
武藤是一個會察言觀色的人,當即便開口問道:「許先生,您還有什么猶豫的地方?」
許主事沒有回答武藤的話,而是沉思了一會兒后,朗聲說道:「既然武先生話都說出來,我們一元齋沒有不應的道理,五天就五天!五天后,一手銅鏡,一手尾款!」
武藤聞言當即站了起來,大笑道:「不愧是一元齋!當真是好氣魄,我果然沒有找錯地方!」
說著武藤伸出了手,本意是想跟許主事握手,可許主事卻并沒有搭理他這個話茬兒,只是淡淡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武先生許某人就不留您了,請吧!」
許主事話雖然說的客氣,但這分明就是下了「逐客令」。
武藤也是識趣的人,也沒說什么,笑著拱了拱手說道:「好!正好咱們也有別的事兒在身,那五天之后就等著許主事的好消息了!」
說完這話之后,武藤便帶著石川介和左田龍二離開了濟南一元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