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我的話,老道微微皺了皺眉,隨后手掐指訣算了一下,說道:“8月18號,那也就是陰歷的正月七月十五?”
說完這話之后,天冠道人便轉頭看向我爺爺,開口問道:“老胡頭,這孩子你是從哪兒找來的?”
這句話別人聽起來可能沒什么,但在我耳朵里面那叫一個不舒服。
所以,我當即抬起腳對準天冠道人的迎面骨就是一腳。
這一腳的力氣雖然不大,但那叫一個穩準,一腳下去,疼得天冠道人直咧嘴罵大街,“你娘們的小崽子,這是什么毛病?好好的你踢我干什么?”
我一招得逞,頓時就從那家伙的兩只手里鉆了出來,朝后退了兩步才開口說道:“你才有毛病!誰讓你說我是野雜種的?”
天冠道人聞言一愣,說道:“貧道我什么時候說你小子是野雜種了?”
我昂了下脖子,大聲說道:“就是剛才啊!你問我爺爺在哪兒找來的我……這話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說我是野雜種嗎?不就說我不是我們胡家親生的嗎?”
“貧道我……”我的這幾句話一出口,當時就把天冠道人給說了一個無言以對。
這時候,我爺爺突然笑了笑,隨即開口說道:“哈哈哈……天冠道長,我這個孫子打小讓我寵壞了,你別太介意。不過……”
我爺爺說到這里突然停了一下,隨后從口袋里頭掏出了一個信封,緩緩遞給了天冠道人后,這才接著說道:“不過,這孩子的一切都在上面……他和你想的……是一樣的!”
我爺爺這幾句話說得很慢,也很重,重到了每一個字都好似一顆釘子,被一把大錘給死死釘下地上一樣。
天冠道人接過了爺爺手里的信封,也沒有拆開,而是直接撞進了衣服內襯的口袋里。
收好了信,天冠道人看了看我,然后又看了看這才緩緩開口說道:“老胡頭,那你接下來是什么打算?”
爺爺微微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天冠道人的胸口說道:“我的打算都寫在了那張紙上。”
天冠道人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然后點了點頭說道:“那行吧!別的貧道我就不多說了,我這是想勸你一句事情已經過去三十幾年了,有些事兒該放下的放下了。”
爺爺聞言,伸手在我的腦袋頂上摸了摸,說道:“道長您說得對,有些事兒是可以放下,但有些人卻不能不找。是啊!一晃三十八年了,當年一個錯誤的決定害了八門中的兄弟,還害了自己的恩人。既然如今那個人所說的都是正確的,老頭子我還真就像再去試試……”
天冠道人聞言沉聲說道:“可你別忘了,老胡頭,那個地方可不是你能去的。”
聽到天冠道人的話,爺爺微微笑了笑說道:“有些事兒不試試怎么知道能不能行?”
“哎!你這個老家伙還是那么倔!”天冠道人對于爺爺的執著似乎有些無奈,于是也不再跟爺爺說什么,反而轉頭看著我說道:“小猴崽子,你還記得我剛才說的那四句話嗎?”
我聞言點頭說道:“當然記得!哪有什么難的?”
天冠道人說道:“好!那你小子背老道我聽聽!”
“乾坤聚秀之區,陰陽合匯之所,龍血沙水無美不收,形式理氣主吉賢備……”由于這四句話我剛才特意用心記了半天,所以現在是張口就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