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的右手邊有一個很長的桌子,桌子上面堆了很多的黑白照片。
密室的正中間,擺著一張簡易的醫療鐵床。
不過,這張鐵床和密室中其余的物件無論是新舊,還是樣式,都明顯不是很搭,很顯然是最近一段時間才搬到這里來的。
而在這張看上去就極為不和諧的鐵床上面,更是躺著一個十分詭異的人。
人,一個男人,一個死了的男人。
這個人身上并沒有像是醫院一樣蓋著塊白布,而是赤條條地躺在鐵床上面,全身上下一件衣服都沒有。
他的皮膚很白,白得像是紙,可又隱隱間透著一股子淡藍色的光。
他的身高在一米八十一上下,體重目測在一百五十斤左右,不胖,渾身上下滿是結實的肌肉,身上橫七豎八的全是各種傷疤,有的傷疤是粉色,很明顯是剛剛痊愈不久,可有的則是深褐色,顯然那都是一些陳年的老傷。
此外,鐵床上躺著的這具尸體是短發,臉頰消瘦,但卻唯獨看不清楚臉。
這“看不清楚”倒不是因為這密室當中的燈光昏暗,而是因為這具尸體他壓根就沒有臉,或者更準確的說,是這家伙的臉被人給硬生生地用刀給割掉了。
更詭異的是,這人不僅臉被人給整個割下去了,割他臉的人更是用刀在他的耳后,畫了一個十分奇怪的圖案。
這圖案和一元齋的徽章有點相似,一元齋的徽章是一個圓圈里面橫著穿過一條線,而這個圖案則是從中間橫著穿過了兩條長短完全一致的兩條線。
這個圖案被那人用刀刻得很大,大到好像生怕別人看不見它一樣。
姚三小姐自打進屋之后就沒有說過一句話,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這具尸體的身上。
她看得很仔細,仔細到幾乎沒有放過他身上的每一條傷疤,所以她自然也看到了那具尸體耳后的那個圖案。
“這是你們一元齋的標識?”姚三小姐一邊用手摸著那具尸體耳后的圖案,一邊淡淡地說道。
許二爺聞言搖了搖頭,說道:“很像!但它不是我們一元齋的標識!”
說完這話之后,許二爺從口袋里面掏出了煙,從里面抽出了一根,可他剛想點上,姚三小姐卻開口說道:“知道你是老煙槍,但這地方排風不好,先別抽了……”
許二爺聞言微微笑了一下之后,將手中的煙又塞了回去,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從你發布的特征來看,你要找的人應該是我們一元齋的少當家小胡爺……”
許二爺說到這兒故意停了停,隨后他看了看床上的那具尸體,然后又看了看姚三小姐,淡淡地說道:“但老頭子我也讓人查過,我們一元齋的小胡爺和你們鳳閣之前并沒有什么接觸。所以,你要找的人并不太可能是我們家小胡爺……”
“床上躺著的這個……不是我要找的人。”不等許二爺把話說完,姚三小姐便開口說道:“這個人雖然很像,但他并不是我要找的人。”
許二爺似乎對姚三小姐的這個回答一點兒不意外,所以,在聽完姚三小姐的話之后,許二爺微微點了點頭,隨后干脆的說道:“既然不是三小姐要找的人,那老頭子便沒什么需要三小姐幫忙的了。有死人的地方多多少少有點不吉利,三小姐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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