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手中這半張病例喃喃自語道:“這很明顯是有人故意放在這兒的!而且看樣子是剛放在這里不久!”
想到這里,不由得又有一個念頭在我的腦子里面冒出來,“可這個人又是誰?這半張病例他又是怎么得來的?,還有,他怎么會知道,我一定會來翻這個柜子?又是怎么知道把這半張病例藏在這柜子的最下面,我就一定能看到?另外那半張病例上面寫的又是什么?”
隨著線索被逐步的發現,越來越多的問題也開始涌進了我的腦子里,將我的思路完完全全的給堵住了。
我想試著將這些問題一點點的縷順,可卻始終找不到頭緒。
而就在這個時候,原本消失不見的鐘聲突然又響了起來,“嗡嗡嗡……嗡嗡嗡……”
和之前不同是,這一次那沉悶的銅鐘聲接連響了六下。
這鐘聲凄涼、且悠長,每響一下,我的心頭都跟著一緊,那感覺就好像是有一只無形的大手在我的心臟上使勁的攥了一把。
六聲鐘響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我使勁兒的穿了幾口粗氣,這才勉強將心口窩的這口濁氣吐了出去,喃喃的罵道:“這他娘的差點忘了跑出來是為了看看哪兒來的鐘聲,那幾個家伙為啥聽見這聲音全跑了!話說回來,那些家伙和這個放病例的人會不會是一伙兒的?病例上寫著的時間是60年前,那幫家伙剛才動手的時候,嘴里頭好像也在叨咕著報什么六十年前的仇……先不想那么多了,屋里至少會剩一個不省人事的,先弄明白那口鐘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想到這里,我腳底下加勁兒朝著走廊的另一側走去。
由于這地方的光線不怎么好,再加上走廊里頭的零碎實在是有點多,所以,我走的不算太快。
不過好在這條走廊并不算太長,幾分鐘的工夫就走到了盡頭。
走廊的盡頭是一扇雙開的大門,或許是年頭太長了,兩扇門上頭的玻璃全部都碎了。
我走到了那扇門跟前,用手推了推,奇怪的是那扇門竟然是鎖著的。
“嗯?”我疑惑的哼了一聲,心中暗想道:“門是鎖著的?那些家伙不是從這里走的?可我剛剛來這里的時候,明明沒有其他的路啊?他奶奶的,這也太奇怪了。”
我這邊正琢磨著,突然門外的院里頭又傳來了“嗡嗡嗡……嗡嗡嗡……”六聲鐘響。
我聞聲攏目光就朝院里頭看去,發現這扇門的外頭是一個挺大的院子,院子的西北角有一個口特大號的銅鐘。
這口大鐘那大的都出了號兒了,乍一看至少得八個大老爺們才能合力將它抱住。
更出奇的是,這口大鐘的邊上一沒有亭子,二沒有個鐘樓,就自個孤零零一個往院子里頭一杵。
而在這口大鐘的邊上,這時候正站著一個人。
我借著外面的月光看去,這個人身高大概和我差不多上下,全身穿青掛皂,頭頂上帶著一頂大尖兒帽子,肩頭上斜斜挎著一個大布兜子,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裝了什么。
393148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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