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牧在搖椅的搖擺下沉睡的時候,又進來一條信息。
這次是手機短信。
“回來了?”
來自一個沒有儲存號碼的手機號,有些人就是這樣,她傷你入骨,你選擇遺忘,但當她的只言片語再次出現在你的世界,你依舊會心悸異常。
無話可說,秦牧選擇不回復。
“我在萊安,方便見一面嗎”。
哈!這是又給我設下新的圈套了嗎!秦牧心中暗想。
“滾”
一個字簡單明了,不愿糾纏。
手機關機,小憩片刻。
電話的另一頭,一個女人淚如下。
徐飛燕若是看到這一幕,一定會被震驚的長大嘴巴,因為這個被秦牧毫無紳士風度拒絕的女人正坐在那輛瑪莎拉蒂轎跑上。
而如果她清楚這張梨花帶雨的素顏,或會真的會驚掉下巴,蕭暮雪啊。
國內天后級的明星,唯一在皇家阿爾伯特大廳做過鋼琴獨奏的東陸人。
就是那個在她看來可能一輩子都吃不上四個菜的小保安,怎么會跟這種理應立于云端之上的人物有交集。
陷入夢境的秦牧回到了五年前。
他像個旁觀者一樣,看著小秦牧收到女友蕭暮雪的約會短信之后,那份壓抑不住的欣喜若狂。
少年人的愛情最是純粹又最是骯臟,彼時的他把蕭暮雪視為神圣不可侵犯的天使又屢屢幻想著種種不堪入目的畫面,他把所有的純真和所有的幻想都給了她。
他看到秦樟秦松兄弟往一杯飲料里加了一些白色粉末,又看到蕭暮雪把那杯飲料遞給他。
他看到容顏傾城身材單薄的秦弗貍親手把她自己連衣裙撕破,又把自己的頭發搞凌亂。
他看到秦樟兄弟把沉睡的他攙扶上樓,滿臉壞笑。
再過兩個小時,就輪到他迷迷糊糊和她聲淚俱下,后媽嘶吼著要把他送進監獄,肥胖的父親要把他親手掐死。
秦樟,秦松指證了他。
鐵證如山,百口莫辯。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腦袋,洗把臉。
雞蛋1個,蒜苗3棵,精鹽,味精,香高湯,花生油,醬油各少許。
一碗還算地道的陽春面很快做好。
簡單吃過,打開網約車司機軟件。
車是他省吃儉用小一年攢下積蓄買的一輛二手國產品牌,有些剮蹭,車況不錯,貴在經濟實惠。
剛回國那會他還是有些不適應國內的手機應用a,為此保安隊長張二柱那廝當他是從山里跑出來的野人,嘲笑了他好久,若是換成在西部大陸的脾氣,那家伙早該埋進了某個人跡罕至的角落里,但回國之后的秦牧,戾氣越來越少,再也不是那個一言不合就取人性命的人間修羅了。
人生嘛,不就是讓別人笑笑,再笑笑別人嗎?
滴!
接到一單,大學城到菲林酒吧。
先打個電話確定好乘客的真實位置,免得導航出現偏差,這是秦牧最近跑車總結出來的經驗。
聽聲音,應該是個女學生,但愿是個小美女。
等紅綠燈的功夫,翻一下某信朋友圈。
秦樟秦松這兩個畜生,有這種好事竟然不想著自己叔叔,真是沒家教。
原來兩兄弟約了兩個美女導游正在游山玩水,開心之余還不忘發朋友圈炫耀。
真所謂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人之道損不足而奉有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