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健地產集團下屬子公司在某個城市一處寫字樓項目出了質量事故。
秦牧召集地產公司的高層和事故項目的具體負責人開一場線上視頻會。
這事現在在網絡上鬧的沸沸揚揚,買了寫字樓的商戶住戶打著橫幅維權,有個別情緒激烈的買家已經給售樓中心送花圈了。
秦弗貍家的客廳很寬闊,甚至有些空蕩。
一百來評的客廳就簡單了放了幾張沙發藤椅,連個電視都沒有。那些土老板附庸風雅的茶海茶臺名人字畫也統統沒有,就是四面大白墻,說話大點聲都有回音。
薛姨給他倒了一杯白開水,秦松受寵若驚的起身接過,接過杯子的時候手指難免碰到了薛姨的手指,若是換在尋常時候,換個其他女子,他不免要趁機油滑的多摸摸這手,嘴里姐姐妹妹的調戲一番。
但是碰到了薛姨這冰涼如死人的手,他嚇得差點把杯子里的水撒掉,這個女人龍城里的紈绔子弟都畏如蛇蝎,曾經卻有幾個南方來的公子哥不知道這娘們的厲害,在街上偶遇買菜回來薛姨意圖調戲,最后啊,一條胳膊被折成七八節只有肉皮連著,秦松想想那九節鞭一樣提留耷拉的胳膊心里就發毛。
薛姨沒理會他亂七八糟心思,雖然她跟著慕容秋荻嫁到了秦家,可秦家的男人上上下下她都瞧不上。
就算秦冷娃在慕容家眼里也不過就是暴發戶,只不過這個暴發戶爆發的有點厲害,就跟富士山爆發了一樣,火山灰都能把慕容家族罩住了。
不一會秦弗貍就出來。
秦松趕忙起立,跟小學生見了班主任一樣。
秦弗貍一身素色道旁,黑頭扎個道姑頭,一個在尋常不過的木簪子插在上頭,黑布鞋,全身不見任何飾品。
臉上也沒有化妝的痕跡,一雙桃花眼格外的漂亮,嘴唇是一種病態猩紅,面色有些蒼白。
她壓壓手示意秦松坐下。
秦松連連稱好,卻也只是在秦弗貍坐穩之后,他才小心翼翼的半個屁股坐在沙發座的前端,像是隨時準備起身的樣子。
秦松也說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怕這個小姑。
即便是每年過年給秦冷娃磕頭拜年的時候他也沒有這么緊張。
秦弗貍或許是有些渴了,毫不在意的拿過秦松面前的水杯就喝了一大口。
旋即她問道:“剛從秦東來那里出來是吧”。
秦松趕緊說道:“小姑,這水,這水我喝過了”
秦弗貍笑了笑:“我知道,開了一下午會太渴了,嫌小姑臟啊”
小姑不嫌棄他卑微喝他喝過的水,秦松感動的一塌糊涂,拿起水杯飲酒一樣把還有幾分燙嘴水,一飲而盡。
然后接著秦弗貍的問話,回道:“東來叔給他打了個電話,然后就發脾氣了,砸桌子踢板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