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敬了張鵬慶一杯酒,確認一下,問道:“被雷老虎帶走的那個叫秦牧是吧”。
張鵬慶受寵若驚,他這些年是賺了一些錢,但在這個城市里更將論資排輩,趙銀行是黃少的心腹,那他張鵬慶就得當爺爺一樣敬著,他喝完一杯酒,說道:“是的就叫秦牧,也不知道是從哪冒出來的,說會讓我知道他是誰的,哼,老子先讓他知道我是誰!”
趙銀行點點頭,沒有說什么,但是他可以斷定這個張鵬慶算是完蛋了。
他這些天跟著黃少混,黃少都說盡量別去招惹那個秦牧,黃少都不讓輕易招惹的人,張鵬慶去招惹,這不就是找死嗎?
當然趙銀行不會把這些心里話說出口,畢竟今晚還得指望著張總買單吶。
既然可能是最后為數不多的讓張總買單的機會了,趙銀行也就不吝嗇自己贊美的話術了。
把張鵬慶夸的那叫一個前途光明,光輝偉岸。
幾人見趙銀行夸贊張鵬慶,雖然不知道其中原委,卻也跟著附和,張鵬慶一時間飄飄然悠悠然,他喪心病狂的賺錢,無所不用其極的鉆營,為的不就是擠進萊安這種所謂的上層圈子嗎?
今朝得償所愿,他怎么能不暢快。
他開心極了,甚至有些癲狂。
他又開了十幾瓶酒,讓小弟去車后備箱里拿來本來打算送給裴如衣的錢,開始站在二樓往一樓的舞池里撒鈔票。
撒鈔票,是他最大的愛好。
趙銀行和二寶以及幾個公子哥面面相覷,眼神里都是對張鵬慶的嘲弄。
暴發戶永遠都是暴發戶!
這時候趙銀行接到了黃少的電話,他給其他人展示了一下手機來電,小跑著推門進入寶爺的辦公室,確認這里安靜了,恭敬站立著接通。
黃少也沒什么寒暄,直接問:“是不是跟大鵬化工的張鵬慶在一塊呀!”
趙銀行老實的回答:“是的”。
黃少說:“做好跟他切割的準備,如果有過經濟往來明天找律師和會計好好捋一遍,有什么不好解決的,跟我說一聲,還有你跟二寶他們也知會一聲,我就不挨個給他們打電話了。”
趙銀行遲疑了一會,問了一句:“是因為那個秦牧嗎,我聽他吹牛皮說好像要整秦牧什么的”。
黃少說:“他得罪的人可真不少,甭管他得罪誰了,省鑒察司,環保司,行動隊聯合行動,最遲后天入駐萊安,磨刀霍霍向大鵬啊”。
說完掛斷了電話。
趙銀行回到座位上,把黃少的吩咐跟另外幾個人交代了一下,平日里跟張鵬慶交往比較多的李公子和王公子就先行離開了。
拔出蘿卜帶出泥,他們就是那些泥。
趙銀行又喝了幾杯酒,看張鵬慶還在二樓的護欄那撒錢玩,心里竟莫名的感覺有些悲涼。
老天欲讓人滅亡,必先讓其瘋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