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寶摟住張有志的脖子。
把憋了一泡尿的他弄回到秦牧所在的卡座上。
他看著吳暖暖說道:“暖暖這是你朋友啊?”。
吳暖暖對這個菲林酒吧的大老板從來都是敬而遠之,總覺得他一雙小眼睛里藏著一些可怕的東西,他雖然總是笑呵呵的,但酒吧里上上下下都怕他。
她出于禮貌站起來說道:“寶爺,這是我同學,剛才走路著急不小心碰到人,也碰灑了酒,我替他給您道歉了”。
二寶招招手,有個服務員給他搬來一張座椅,他坐定之后說道:“這也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決的了,我那個弟弟被他一下子退下了樓梯,現在已經被救護車拉走了,生死未卜啊”。
沈一石笑著道:“不至于吧,那哥們滾下樓梯跟慢鏡頭回放一樣,麻煩訛人也訛的專業一些”。
他是常年混跡于酒吧的老玩家,夜場里的那點爛事他”門清”,一看這就是碰上了酒吧碰瓷的了。
二寶臉色一冷,怒道:“這輪得到你說話嗎,訛人?我這么好的生意,犯的著訛你這種窮學生仨瓜倆棗的嗎,我那個兄弟現在躺在醫院里的醫藥費咱們先不計算,就說被撞灑的那幾杯酒你們賠的起嗎”。
沈一石也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從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什么幾把破酒,我們就配不起了!”
這時候旁邊走過來一個幾乎把“sao”寫在臉上的服務員,她濃妝艷抹,一身緊身的夜場小吊帶,露著半扇胸脯,兩條豐腴的大腿在酒吧的五彩燈光里閃爍著勾人的光芒。
她嗲聲嗲氣的說道:“那可是從國外進口來的thegigi雞尾酒,一杯啊,都有幾萬塊呢!”。
沈一石嗤笑一聲:“你們說是thegigi就是thegigi啊,我還說那就二鍋頭兌的白開水呢!”。
二寶陰測測的一笑:“還真讓你說著了,我說是什么酒,就是什么酒!”。
吳暖暖站起身來,緩和場面,說道:“寶爺,您也知道我們是窮學生,我同學剛才被人辱罵情急之下推了那人一把,至于造成了多大傷害,相信司法鑒定中心回給個結果,我們是醫學院的學生,我們的教授有一些就是三甲醫院大夫也有司法鑒定中心的主任,我們的老師肯定會把結果告訴我們的,至于您說的那幾杯什么酒,我們也不懂,幾萬塊錢對我們來說是一筆巨款,我們掏不出來,這樣吧,我這幾次在這里演出的演出費我那一份,我不要了,當作賠償您的酒錢,然后我再敬您一杯酒,您看這事能不能就這么了解”
吳暖暖這段話軟中帶硬,說完拿起酒杯先干為敬。
二寶笑呵呵的干了一杯啤酒說道:“還是暖暖會說話,今天就是最后一場演出了,我還真舍不得你走”。
吳暖暖說道:“我們下學期學業任務就加重了,實在沒辦法再出來演出了”。
二寶碰了軟釘子也不氣惱,嘆了口氣說道:“既然這樣我也不勉強,你敬了我一杯酒,我再回敬你一杯吧”。
李俊艷很有眼力勁的起身給二寶滿酒。
二寶把被子拿到一邊說:“美女,我敬你們酒,怎么能喝你們的酒呢”說完沖那個嫵媚的服務員使了個眼色說道:“去把我的藏酒拿來,我得用好酒回敬一下幾個美女”。
說完眼神在這一桌上四個女人的身上掃過,發現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呢,或許今晚可以玩個一龍四鳳的戲碼。
沈一石怒道:“誰特么要跟你喝酒”,拉起女朋友商薇薇就要走。
樓梯上烏央烏央的上來一群黑西裝的兇悍男人。
二寶撓了撓大光頭:“不喝這杯酒就是不給我面子,不給我面子,今天誰他娘的都別想走”。
不一會,那個服務員就扭著屁股把一瓶沒有任何標簽的酒水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