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石拎起一個酒瓶子就要上去幫忙。
錢甲午抓住他的肩膀說:“咱別上去添亂了”。
出身書香世家的錢甲午,本來對武術是不感興趣的,認為那不過是匹夫之勇。
但是隨著接觸社會越多,越來越認同一句話:在人類的所有美德中,勇敢是最為稀缺的。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不公正,不道德的行為,這些行為如果依靠善良、智慧,誠信這些美德是無法去糾正或者感化的。
這時候就需要勇敢的人站出來,去解決掉它們,但這份勇敢的前提應該是一種最起碼可以自保的暴力。
那天秦牧教了他一套馬步沖拳,從那之后他每天早晚各沖拳一百下,起初還不得要領,后來漸漸的對這中“八極拳”的發力方式有了一些理解。
連帶著對傳統武術和各類格斗技巧也有了全新的認識。
現在在看秦牧跟人打架,才更能感受到秦牧實力的恐怖。
錢甲午曾固執的認為,這個世界上的力量都來自于知識。但秦牧展現出來的肉體力量打破了的固有執念,但又讓他陷入了某種疑惑,力量本身其實并不值得敬畏,令人敬畏的應該是力量的來源。
秦牧身上這種力量的來源是什么呢?
秦牧現在的處境其實有些被動,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格斗技巧都講究步法的應用。
尤其是以一敵多的時候,通過步法的應用可以完成各種閃躲,從而避免被糾纏住。
一旦被糾纏住,就會陷入一種完全以力量搏擊力量的窘境里,這時候他通過大量的訓練和實戰磨練出來的那些戰斗技巧的作用,就會被大幅度削弱。
現在護在卡座的外面,就被限制在了幾乎一平方米的范圍之內。
他不得不下重手了。
出拳出腳的方式沒有改變,但是都是往黑衣打手的關節要害上打。
直到他一個及重的鞭腿抽到一個黑衣打手的膝蓋外側,直接把那條腿從膝蓋部位踢斷,僅留下一層皮肉牽連,那個打手捂著膝蓋慘叫著在地上打滾。
殺豬般的嚎叫,暫時震懾住了不依不撓的打手們。
但他們依舊圍城一個半圓形,把秦牧他們圍在卡座和二樓的欄桿中間,秦牧如果往前欺身,他們就集體后退。
秦牧如果往前走的多一些,他們就試圖越過秦牧來騷擾卡座上的其他人。
就這么僵持了一段之間。
也正是在僵持的這段時間里,被秦牧一下撞到墻上,頭暈目眩二寶蘇醒了過來。
那個媚俗的服務員把他扶起來之后,嘴里念叨著:“寶爺,寶爺可算醒過來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人家可怎么活呀!”。
二寶揮手一個嘴巴子,把這個不分場合表衷心的娘們抽到一邊去:“滾你嗎的”。
然后喘著粗氣跑到了辦公室里。
強忍著后腦勺后背上的疼撥通了黃少的手機號,心里前所未有虔誠的向佛祖禱告,黃少可千萬要接電話呀。
終于接通了。
他直接了當的說:“黃少,有人來砸場子,我這里應付不了”。
黃少說:“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