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她老人家,幾個女性長輩也無一不在啜泣,安氏看上去簡直像是要吃人,只是礙于這么多人在,不好出聲。
謝云蒼看向兩個兄弟,“我預備將這件事情查清楚了之后,自己上折子請罪,總好過于等言官們來攻訐。”
謝長清也嘆了口氣,“眼下也只能如此了,只怕還要快,今日來的人多,雖說都是家里的親朋故交,難保這里頭沒有藏了心思的。”
“那我便和二哥一起吧。”謝非梧輕輕嘆了口氣,站出來道。
謝瑯華連忙道:“那孩兒……”
“你且顧好自己!”
謝云蒼這華說完,謝長清便安撫道:“你還未成家,家里的事情你還插不了嘴,即便言官要說,也只是說幾句讓你掛不住面皮的話。
且,對你來說最要緊的不是這個,而是……除了這件事情之后,只怕沒有人家愿意將女兒許給你了。”
這一下戳到了安氏的心窩里,頓時咒罵道:“真是遭了天譴了,家里竟然出這么個禍害,自小金嬌玉貴地養著,嬤嬤婆子圍繞著教導,養出這么個玩意兒,無媒茍合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真是讓我們羞也要羞死了!”
“不興胡說!”謝長清聞言連忙呵斥道。
謝云蒼也變了臉色,“大嫂!雖然我謝家一直自詡書香門第,講究禮儀規矩,但是這要人命的事情,我是絕對不贊成的,你不要胡思亂想,今日除了這種事情,謝淑華自己行路不正,其次便是我們夫妻教導無方,如何也與你扯不上干系。”
安氏被她這話給說蒙了,抬眼發現他們兄弟都緊張地看著自己,這才反應過來。
時下許多人家將女兒家的名節看得比什么都重,每年都能鬧出一些大動靜來,去年就有一戶人家,女兒跟個什么家丁私奔了,結果那家里的太太便帶著兩個姑娘一起上吊死了。
這樣荒唐的事兒,竟然還獲得了一致的交口稱贊。
當時她就覺得那家里人是有病,丈夫跟她說,那就是拿家里三條女人的性命換取男人仕途上的順遂。
這樣的事情,那些沽名釣譽之輩的偽君子才會去交口稱贊,但凡真正正直的人只會在心里鄙夷。
安氏連忙住了嘴,那是二房養出來的姑娘,又不是她女兒,她憑什么為了謝淑華的破事兒去要死要活的!
要上吊,那也得是讓齊氏去。
謝云蒼這般說了,老夫人便看了幾個媳婦一眼,然后像是才發現站在腳踏邊的謝頌華似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道:“四丫頭可憐見兒的,小小年紀竟能如此沉穩,實屬不易,好孩子,祖母也知道你心里難過,不必在這兒守著了,去你姐妹們一處吧!”
說完似乎覺得這番安慰也沒有什么作用,便又加了一句,“你放心,有祖母在,你有父親叔伯兄弟在,怎么樣也會盡力護著你們的。”
這話說得在場幾個人又忍不住鼻酸,謝文鳶還好些,畢竟是已經嫁出去的女兒,走遠一些,未必能將這事兒傳過去。
可其他人一個都逃不掉,身下的孩子們,只怕全部要遭殃。
謝頌華知道他們是要商量具體的事情,自己不大好在場,便也不多說,才行了禮要走。
那頭一個丫頭就慌慌張張地撞了過來,“不好了,五姑娘投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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