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海中莫名地浮現出韓翦那張慘白的臉來。
謝頌華忽然間覺得自己后脖子冷嗖嗖的,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有一種才出狼窩又入虎口的感覺。
「得了!」謝溫華拍了拍她的肩膀,「明兒我就要回營里去了,這回我可得回去將那幫嘲笑我們家的孫子打得滿地找牙不可!后頭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就不參與了,至于那宸王……」
他撓了撓頭,「我也只遠遠地見過兩次……」
他嘖嘖了兩聲,「實在是冷,那張臉跟冰山差不多。」
所以,這個人今天晚上就是來給自己加強宸王印象的?
謝溫華想了想,好像是確認自己沒有什么遺漏的了,將她送到了宴春臺便要回去,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對了,如果長公主府那小子上門來找我,就直接讓他去京郊大營。」
說完根本不等她多問,便直接走了。
這分明就是還有什么事兒沒了,偏偏這個人又是這樣的性子,根本不會好好說話,謝頌華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進了院子。
宴春臺的人見著她,臉上都帶著笑容。
很顯然,大家都覺得自家姑娘眼下是徹底翻了身了。
「二公子在屋子里等姑娘呢!」
「二哥哥?」謝頌華有些驚訝,進屋果然看到謝瑯華正在書案前看自己寫的字。
聽到他的聲音,謝瑯華轉過身來,對著她笑了笑,「這段日子,四妹妹恐怕不大好過吧!」
他是從自己每日里練的字里頭看出來的,這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謝頌華無奈點頭,「能好過才奇怪。」
實際上相對來說,謝瑯華看起來的樣子反倒更憔悴一些,就連身上那件常穿的衣裳這會兒掛在他身上,都顯得有些空蕩蕩的,竟瘦了這樣多。
「二哥哥這是來……」
「好久沒來你這兒扎針了,要不,四妹妹替我看看?」
謝頌華不由皺眉,一面過去替他把脈一面埋怨道:「好端端的扎什么針?」
等把了脈才又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謝瑯華十分自然地在他從前常坐的那把躺椅上坐了下來,「我現在算是知道,為何父親一定要求我如常去衙署當值了,若非如此,我也不能看清這官場的多變。」
他這么一說,謝頌華便明白過來了。
這段時間,謝家經歷了這么多的謠言紛爭,他們這些人天天待在家里尚且受不住,更何況日日在外頭行走的謝瑯華。
官場本就是個是非場,他這么一個才讀了幾本書,甚至角色都還沒能完全適應的半大小子,這段時間遭遇的是什么,想一想也就明白了。
謝頌華一面幫他針灸,一面笑著道:「那二哥哥這一次,可算是受益匪淺了?」
謝瑯華毫不掩飾,「嗯,從前到底還是我太年輕了。」
謝頌華以為他說的是官場上的是非,結果轉眼就對上他含著歉意看著自己的眼睛。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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