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吟了一會兒,才想到了一個合適的詞兒,「張揚了,怕是其他人心里也會有意見,老爺和老夫人更會對您不滿。」
齊氏沒有說話,梁媽媽一時琢磨不透她此時的想法,便也沒有再繼續吭聲。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聽到齊氏低聲問道:「今天還是沒有半香洲的人過來嗎?」
梁媽媽沒來由的心下就是一酸,都說旁觀者清,這些時日以來,她早就已經把江淑華這個人看得透透的了,可偏偏太太心里總還是盼望著。
就她那樣自私自利的性子,知道太太如今已經沒有了什么利用價值,哪里還會再在太太頭上花什么心思。
可憐太太這么多年一顆心全花在她身上,實心實意地愛護著她,全都白費了。
眼下太太身體不好,這樣刺激的話她卻又不敢說,生怕越發叫太太心里傷心,只好委婉道:「到底都是后面派去的人,估計也用不順手,姑娘自己也懷著身孕,可能……不大方便吧!」
「能有什么不方便的。」齊氏的聲音便漸漸地落了下去,她躺在躺椅上,目光呆呆地看著窗外那一角天空,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聲問道,「藥熬好了嗎?」
梁媽媽心下一喜,「熬好了,方才就熬好了,只是太燙了一些,怕太太喝了發汗,人又要發虛,所以擱在一旁晾著呢!」
「端過來吧!再這樣歪著,想好好籌辦也籌辦不了了。」
對于齊氏眼下的情況,其實更多是一個心態問題,自己一心向好,癥狀也就漸漸地輕了,等第三日她終于坐在花廳理事的時候,離謝淑華出閣的日子也近了。」
如今府里的事情仍舊在安氏和余氏的手里,因而頤和堂那邊對所有東西的支取,妯里兩個都知道。
她們知道,老夫人自然也就清楚了。
看著她們送上來的單子,老夫人便對申媽媽輕哼了一聲,「到底沒有糊涂到底,若是這個時候還想著搜刮東西貼補給那不知廉恥的東西,我便真的要去信往齊家去了。」
申媽媽笑著道:「家和萬事興,二太太縱有再多不是,可到底也是二老爺明媒正娶的妻子,眼下二老爺正是要緊的時候,府里可忌諱這樣的事兒。」
老夫人便有些煩躁地將那信箋扔在了桌上,「到底還是要給瑯哥兒趕緊娶個妥當的媳婦,將二房的事兒給擔起來才行,這個齊氏……」
她說著搖了搖頭,并沒有將后面的話說出來。
申媽媽便寬慰道:「其實只要太子寶林去了東宮,二太太多少也能清醒一些,這后頭的事情就好辦了。」
老夫人不以為然,轉而琢磨起謝頌華的事兒來,「這三丫頭的事兒,如今也不知道怎么個說法,禮部拿不出章程,咱們這邊都不好預備。」
「不管是什么章程,這嫁妝總歸是要置辦的,老夫人還是好好考慮考慮要給三姑娘帶什么陪嫁去吧!」
雖然知道宸王不滿意這樁婚事,可一想到自家孫女很快就是宸王妃,老夫人到底還是歡喜異常,「是,你說的是,還是要好好地預備起來,另外,蘇家今兒是不是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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