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蕭鈺進來的時候,謝頌華再看他,就只能想到那一句「大齡童子身」了,因而目光便不由自主地在落在他身上某處。
快三十歲的人了,他……沒有生理需求嗎?
再往上看,全身上下的衣服穿得嚴嚴實實,一絲不茍,看上去,確實像是沒有什么需
求的樣子。
「在看什么?」
謝頌華連忙回過神,笑容古怪,「沒什么,你這個衣服好像換過了啊!」
對于她這樣的問題,蕭鈺沒有搭理,自顧自地坐到她對面去了。
眼下外面下著雨,他這位身份貴重的王爺自然不可能淋雨騎馬,所以哪怕這馬車簡陋,也不得不屈尊降貴。
謝頌華身上疼得厲害,因而也就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了,全當這車廂里就她一個人,把兩條腿直接放在了凳子上,半躺靠在車廂上。
誰想蕭鈺忽然遞了個水囊過來。
謝頌華愣了一下,然后擺了擺手,「我不渴。」
「敷膝蓋。」
他這三個字,讓謝頌華調整姿勢的動作停了下來,她感覺自己的心跳一下子加快了。
轉臉看了他好一會兒,才極力鎮定地問出口,「你怎么知道?」
自上次跪過之后,雖然救治及時,也養護得很好,到底還是便落了點兒后遺癥,經過她自己慢慢的調理已經好了很多。
只是到了下雨天的時候,還是有些酸痛,需要拿熱毛巾敷一敷才能舒服些。
但這件事情,別說外人了,就是宴春臺里,也就丁香和蘭姑姑翠柳三個知道。
而這個世上,除了她們三個,就這有一人知曉。
蕭鈺并沒有理會她,直接便將那水囊扔了過來,然后才抬眼看向謝頌華,語氣尋常,「你左肩往里兩寸處,有一顆米粒大小的胭脂痣。」
謝頌華輕輕皺了皺眉,下意識地朝自己的肩膀看了一眼,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他仍舊淡淡的語氣道:「你當錦衣衛這點能耐也沒有?」
一句話解釋了她知道他膝蓋有傷的事,同時也讓謝頌華從剛剛一瞬間沖動的情緒中出來了。
她輕笑了一聲,頗有一些自嘲的味道。
「怎么了?」蕭鈺轉臉看她,似乎對她這個反應不解,「是對錦衣衛不滿?」
謝頌華卻回了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你的聲音挺像我一個朋友。」
她含著一絲淺笑,眼睛里卻沒有半點笑意,一邊拿著溫熱的水囊敷膝蓋,一邊狀似隨意地看著他。
「什么朋友?」蕭鈺淺淺地皺著眉,似乎是略思索了一下,「據我所知,你在京城認識的人里頭,并沒有符合這個特征的男子,是清水鎮的?」
「看來王爺把我查得很清楚。」謝頌華終于死心,神色釋然地往后靠了靠,然后掀起一角車簾,看著外面的雨幕,隨口回道,「不過是個萍水相逢的朋友而已。」
窗外的雨聲呼啦啦地撲進來,將她的聲音也打散了,散進了潮潮的雨霧里,隨之消散。
一只手卻在這個時候伸了過來,直接將她手上的車簾抽走,重新給掩上了。
清冽的木香味兒襲過來又很快散去,謝頌華回過頭,他便已經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手里不知道從哪里又抽出了一本兵書,看也沒有看她一眼,「路上生病了,是麻煩事。」
聽到他這話,謝頌華的視線下意識地落到膝蓋上的水囊上,「你這……是怕我拖后腿?」
聞言蕭鈺看了一眼那水囊,視線又仍舊轉回了手里的書上,「不然呢?」
我謝謝你!大齡童子身!
謝頌華翻了個大白眼,干脆閉目養神。
這小破車雖然不大舒服,但所幸今天的路還行,加上外頭的馬蹄聲夾雜著淅淅瀝瀝的雨聲,晃晃悠悠的,謝頌華就被晃睡著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卻是被一道大力給拽醒的。
身子陡然一空,睜開眼睛,人就被蕭鈺扣在了懷里,卻見他
繃著臉看向對面的方向,緊接著就是一聲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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