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爆發出喝彩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那幫錦衣衛。
然后便有人給她塞了條紅綢,一
雙繡著暗紋的靴子停在了自己的面前,而那靴子上面,一截紅色的衣擺。
謝頌華在喜婆的牽引下,隨著蕭鈺一步步地走近宸王府的大門,跨過火盆,然后行至中堂。
在喜婆的高聲唱和中行禮畢,謝頌華便被送去了新房。
如同一只木偶似的被人擺布著跟蕭鈺坐在了一起。
不可避免的肢體接觸,她下意識地將胳膊收回來了一些。
旁邊的婆子卻立刻笑著道:「新娘子害羞了。」
說完又唱了幾句新房的吉祥祝福辭,然后遞給了蕭鈺一把精致的小稱。
小稱挑過蓋頭,謝頌華心里只有一個念頭,終于得見天日。
只不過這一睜眼,看到的就是蕭鈺的臉。
大概是屋子里的紅色實在是太多了,感覺連他這張臉都鍍了一層暖暖的光暈,讓人瞧著莫名就有些發燙。
又或許,是這會兒坐在一處,距離有些太近,而他又確乎有幾分美色,讓謝頌華竟有些把持不住的感覺。
也不知道是出于一種什么樣的心態,她竟「噗嗤」笑了一聲。
倒是將蕭鈺給笑愣了,只見他輕輕皺了皺眉,隨意將那把小稱扔到了喜婆拿著的托盤里,「怎么?」
謝頌華擺了擺手,「王爺不要誤會,就是……未曾見過王爺這般被擺布過。」
蕭鈺反應了一下,卻也忍不住笑了。
可不就是擺布。
從前從來沒有去了解過成親這件事情,自然也就不知道原來昏禮竟然有這么多亂七八糟的習俗,一樁樁一件件做下來,真如同一個提線木偶。
屋子里其他伺候的人則是忍不住面面相覷,王爺竟然笑了!
怪不得霍管家吩咐大家要好好伺候王妃。
看來王妃確實大有來頭。
謝頌華是看出來他眉眼間含的幾分不耐煩,因而才這么說。
眼看著一個丫鬟又端起了另一個托盤,喜婆拿起那托盤上的銀剪子走了過來,謝頌華便朝那桌子上一堆東西努了努嘴,悄聲道:「要不然,讓她們都下去吧!」
橫豎這親事對于他們兩個人來說,都沒有什么要緊。
更遑論成婚過程中的禮儀。
蕭鈺這么樣的一個人,能忍到現在恐怕已經是極限了。
萬一他實在不耐煩了,心里生了氣,把這個算在了自己頭上怎么辦?
她豈不是冤枉。
蕭鈺看了她一眼,頗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目光又落在那邊有些戰戰兢兢的喜婆身上,到底還是擺了擺手,「罷了,禮不可廢,也快完了。」
那喜婆也長舒了一口氣,生怕真的惹得這位爺不高興,「王爺說的是,這成親可是大事兒,一定要完完整整地將儀式走完,不然可不吉利呢!」
然后謝頌華便看著兩個人的頭發分別被絞下一縷合在一起打了個結放進了紅色的布袋里,又壓在了枕頭底下。
然后便是交杯酒。
這個對于現代人的謝頌華來說,倒是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從前大學聚會的時候,也玩過大冒險的游戲,對方還是個完全不認識的隔壁系學長。
相對來說,跟蕭鈺反倒更熟一些。
只是這個人個子太高,謝頌華的胳膊被他的臂彎勾著,便有些太高了,然后他一仰頭,謝頌華那一杯酒簡直就像是被灌進喉嚨里的似的,立時便嗆了喉嚨,辣得眼淚都出來了,不住咳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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