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從謝府過來的丫鬟都氣得不輕,可謹記著自家姑娘的吩咐,不能與其他人起沖突。
這回,算是徹底打了那些人的嘴巴子了。
蘭姑姑手腳麻利地將一個包袱收拾好了,正猶豫要交給誰,就被謝頌華拿了過去,「王爺那邊機密眾多,我一個人去就行,你們都在這院子里守著,我還指不定什么時候回來。」
說完在其他人促狹的目光中,紅著臉出了門。
蕭鈺的院子里并沒有幾個伺候的人,除了百越進屋伺候之外,只有幾個外頭灑掃的,謝頌華來去,那些人連頭都不會抬一下,只顧著做自己手頭上的事情。
因而到了這邊,到底還是有些不方便。
她也不好使喚百越,許多事情便要自己動手。
就連沐浴都有些不放心,畢竟里頭躺著的是個病人,百越方才又出府找藥材去了。
誰想等她從凈室里出來,蕭鈺手里竟然拿了一本公文在看。
「你瘋了!」謝頌華連忙走過去將那公文抽走了,然后伸手一探,果然,意料之中的開始發燒了。
「我就沒有見過像你這樣不愛惜自己身子的病人,你這會兒只是剛好藥效起來了,待會兒就有受的,還不趁著這會兒好生休息。」
她說這話的時候下意識地就帶了幾分前世的職業習慣,口氣像是訓斥那些不聽醫囑胡作非為的病人似的。
等說完看到蕭鈺錯愕的表情,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有些僭越了。
「那個……工作是做不完的,身體卻是會被拖垮的!」
然后便拿起旁邊的一盞燈,四處搜尋起來。
「你找什么?」
「被子啊!」謝頌華只是扭頭看了他一眼,「我得打個地鋪。」
「我這沒有。」
「那我去找百越要。」
「又不是沒有在一床睡過。」
蕭鈺的聲音有些懨懨的,大約是藥效有些退了。
「可……」
在登州那個宅子里,那是沒有辦法,可現在……
她看一眼鋪了地衣燒了地龍的地上,多墊兩床被子,應該不會著涼吧!
更何況屋子里還攏了兩個熏籠。
「明天要去宮里赴宴,你晚上還要照顧我,若是病了……」
后面的話他像是沒有力氣說了,謝頌華便不再猶豫,「那行,我讓百越多抱一條被子過來,我睡相不大好。」
實際上,這個時代有錢人的床,別說兩個人了,再來兩個人也完全睡得下。
不單是床,這里頭還有柜子,旁邊還有一體的桌子。
她的藥箱就直接放在床頭的柜子上的,床角一處專門挖了一處凹槽,里頭置著一顆夜明珠,照得床里頭亮堂堂的。
謝頌華抱著自己的被子躺在里頭,和蕭鈺中間起碼還有三尺的距離,大約是不會踢到他了。
實際上她今日出去賞景來回坐了兩趟馬車,身體上疲憊的厲害。
可旁邊躺著一個危險的病人,讓她實在沒有辦法安睡。
如同前世守在幾個情況不大好的病人房里似的,沒一會兒就會醒一下,去觀察旁邊人的情況。
高熱是意料之中的,換了幾條帕子,吃了三次藥之后,便好多了。
結合獨活留下的東西,謝頌華嘗試換了一個藥方。
結果蕭鈺竟生生疼到抽搐。
謝頌華沒有想到這藥竟這樣霸道,自己也緊張不已。
蕭鈺咬牙扛過一波,正要開口跟她說什么,誰知就先嘔了一口血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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