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謝頌華目瞪口呆的表情,杏兒難得的露出幾分認真的表情,「我跟你算算啊!這但凡呢是個大戶人家,就不可能沒有門第之見。
我若真要嫁過去,最多也就給我
一個姨娘的身份,然后我這一進去,誒,那就成了家花了,能在外頭浪蕩的人,還能奢望對方長情?至多不過一兩年的時間,就丟在腦后了,那我的日子都不用想,必然要被大婦磋磨,我何必呢?
再說這小門小戶吧!倒是有可能真迎我當正室,可這小門小戶的,哪里供養得起我現在的生活啊?哪怕我愿意洗手作羹湯,可我手里的這些錢,總還是要帶過去的吧?
這人心如何經得起錢財的考驗,恐怕最后就變成了我拿我前半生賣笑賺來的錢去給對方做青云梯,接著這人一上去呢!恐怕就看不上我這個不體面的正室了,誰知道我還有沒有活路。
若是萬一青云梯不成,家道落下去,那就更慘,恐怕還得逼我出來賣笑,嘖……」
杏兒說著將兩只手一攤,「所以你瞧瞧,我嫁人這條,根本就沒有活路嘛!」
萬萬想不到她看上去不過二十多歲,竟看的這樣通透。
或者,環境催人成熟吧?
想想在后世,二十多歲才不過剛剛出大學校園沒有多久的孩子,一個個都對未來和愛情抱著滿腔的期待。
謝頌華抬起手邊的茶盞,朝那杏兒遞了一遞,「以茶代酒,我敬杏兒姐,怪不得我大姐姐愿意與你們來往。」
「你大姐姐啊!」杏兒目光自旁邊美人榻上的美人臉上掃過,「她就是個腦子不正常的。」
「你說什么呢!」那邊的謝瓊華立刻砸過來幾顆瓜子,「老子這叫天大地大,老子最大,我決定我自己怎么活!」
「哦,那你明兒的相看有本事別去啊!」
杏兒一句話就戳到了謝瓊華的軟肋,只聽她在那邊哀嚎了一聲,「我娘她今兒在我屋子里哭了半個時辰,我真怕我再不答應,她得跪下來求我。」
提到這個謝頌華多少有些心虛,要不是那次拉她來救急,謝瓊華這會兒恐怕還在暗度陳倉天天瀟灑快活。
不過謝瓊華這人也算靠譜,自從給了錢封口之后,便沒在謝頌華這里抱怨過。
姐妹倆在杏兒這里消磨了會兒功夫之后,才從后門離開,外頭的馬車上背著兩個人的衣裳,少不得讓各自的丫鬟幫著重新梳妝換衣。
謝頌華耐不住心里的好奇,「那杏兒姐自小在這樣的場合里,竟還真的能保住自己的清白啊?她背后是誰?」
謝瓊華給了她一個看傻子的眼神,「你還真信。」
留下謝頌華一臉茫然,「那不然呢?」
「真應該帶你去晚上的君莫醉看看,咱們杏兒姐的入幕之賓可不止一個兩個,個個年輕條兒順活兒好。」
這樣的虎狼之詞從謝瓊華的嘴里說出來,謝頌華竟然已經不覺得違和了,她只是有些無話可說,到底還是她太年輕了。
她跟著謝瓊華出來,還真是見世面來的。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這見世面的行徑,很快就完完整整地呈現在了蕭鈺的面前。
看到密件上的內容,蕭鈺的眉頭立刻皺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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