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他還不知道如何反駁,好半天才恨聲道:「你這婦人,竟然如此辱罵夫婿,簡直大逆不道,我要休了你。」
「休了我?」謝文鳶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似的,「你倒是試試看,我想知道,我七出犯了哪一條,也請開宗祠,讓所有的族老都來看看,看看你們林家是怎么對我的?你以為我謝家沒有人不成?」
這話讓林季巖說不出話來,謝家縱然不容易讓他們和離,可是也不可能會同意他休妻。
謝云蒼愛惜羽毛是一回事兒,但是如果直接棄胞妹于不顧,任由夫婿欺侮,他的官聲也好聽不到哪里去。
因而林極限心里清清楚楚,休妻是不可能的。
這樣一來,他也就心知肚明,自己原本打得如意算盤算是要落空。
他原本的想法是,謝文鳶一看便是恨不能立刻與自己劃清界限的樣子,若是這個時候與她之間發生齟齬,說不得她為了快點兒達成心愿便真的松口讓他扔一張休書過來。
沒想到這么長時間吊著,這個謝文鳶竟然還是咬死了要和離。
和離可不比休妻,她的那些嫁妝得原封不動地還回來,且不說這些年林家用掉的,就是剩下的那些,他也一個子兒都不想讓她帶走。
如此一來便僵住了。
就在這個時候,謝文鳶跟前貼身的大丫鬟興沖沖地走了進來,「太太,金樓把這頭面送過來了,說是上頭的寶石重新換了……」
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了林季巖,當即便著急忙慌地想要將手里的東西往后藏。
林季巖皺了皺眉,不悅道:「你這是做什么?什么東西爺瞧不得?」
那丫鬟哪里敢跟林季巖對嘴,當即臉色有些發白,連連往后退,「沒……沒什么。」
「怎么?難道如今爺已經在這個家里完全說不上話了么?這就是你們謝家的家教?」
謝文鳶氣得發抖,「你要發什么瘋?這是我的東西,我憑什么要給你看?」
「你這話說的好笑,你人都是我的,你的東西還分什么你我?」他說著大踏步走了過去,然后將手往那丫鬟跟前一伸,「拿過來給爺瞧瞧。」
那丫鬟哪里敢,目光只落在那邊謝文鳶的臉上,等著主母的意思。
謝文鳶當即氣急攻心,便又咳嗽起來。
外頭的林若曦聽到里頭父母爭吵,又聽到母親咳嗽,便也顧不得這時候進去是否妥當,連忙搶過去伺候母親。
林季巖便在這個時候一把奪過了丫鬟手里的盒子,待將那盒子一打開,頓時迷了眼睛。
赤金打造的十八件,上頭的寶石又大又凈透,珍珠也是可可勻稱泛著采光,做工尤其精致,上都的魚蟲草木栩栩如生纖毫畢現,林季巖不是不識貨的人,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當即便眼饞的厲害,偏生這會兒一屋子的人都在看著他,他到底沒能如此不要臉,便又依依不舍地將那盒子還給了一直緊盯著他的丫鬟,帶著幾分不悅道:「不就是一套首飾么?真當爺沒見過東西不成?」
說是這么說,等從屋子里出來之后,卻是一臉的心癢。
必須要想個辦法,將這東西偷出來,只要沒被謝文鳶看到,即便都心知肚明是他拿的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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