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這么多年一直守著沒有離開,至少也是希望能夠看著王爺平安喜樂
的吧?」
她說著嘆了口氣,「你自己好好想想那個你看著長大的王爺,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他的內心深處到底想要什么,或許,你會知道你正確的做法是什么樣的。」
謝頌華說完,便不再看她,干脆自己順著那燈火通明的方向去了。
獨活站在黑暗中,轉臉看向那個背影。
一旁的靈師手里提著燈籠,夜風吹過,晃過有些跳躍,將她臉上的神色映得明明滅滅,有些灰暗南明的感覺。
獨活在原地站了許久才終于慢慢地動了,卻是冷笑了一聲,「你懂什么!」
謝頌華才剛剛踏進凌霄宮,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然后被人抬走了。
一個小靈師走到了獨活的面前給她行了一禮,「是師父的意思。」
獨活像是有些疲憊地點了點頭,「應該的,原本是想著她到底是王爺的妻子,王爺也對她十分看重,所以,不想讓她的身子有所損害,眼下看來,王爺對她的看重,都是看錯了。
若是真的有什么不測,倒也未必是壞事兒,大不了換一個就是了,既然王爺能接受她,未必就接受不了其他的女子。
更何況,最要緊的是肚子里的那個,而不是她本身。」
那小靈師連忙行禮道:「師父說了,大師姐能這么想,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獨活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要露出一個笑容來,但是最終也沒能成功。
而等她進去之后,凌霄宮的燈光便一點點地滅了。
這就是凌霄宮在宮里的特權。
其他的宮殿,哪怕是當初的皇后娘娘,到了一定的時辰,宮里許多燈也是必須要滅掉的。
但是裕豐帝曾經下過令,宮里的一切規矩,對于凌霄宮都不適用。
如此的恩寵,絕對罕見。
而此時韓翦站在乾元宮的屋檐下,看著遠處的凌霄宮,眉頭輕輕地皺著。
洪文躡手躡腳地走了過來,將一件披風蓋在他的肩頭,「師父,國師這段時間都住在宮里,不會有什么事兒吧?」
「你覺得陛下怎么著?」
韓翦卻是問了一件毫不相干的話,洪文不大明白這話的意思,但是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師父,如今徒兒這都已經看不出來了。
原本前幾日,徒兒還以為萬歲爺那一口氣上不來呢!連云板都拿出來了,結果竟然氣息又勻了。
別說我了,這幾日就是那慧敏郡主,都有些被弄疲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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