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葉柳聽罷,轉身就走,從劉大春家后門進屋,并且把門緊緊地關上。
趙豐年愣在原來,看楊葉柳這個反應,太反常,太敏感了,她應該知道趙二春與劉大春有瓜葛,否則不會這樣話也不說一句就走了。
兩人剛剛還好得像一對夫妻,干了一炮,雖然趙豐年沒有把子彈給她,但她已經得到滿足,按正常的交情來講,她絕對不會這樣對他,
她這明顯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讓趙豐年更加的堅信趙二春的死與她的丈夫劉大春有關。
趙豐年回到村衛生所,躺到床上胡思亂想。
這楊桃村的男人和女人都不簡單,自己幫趙頂天洗脫罪名過后就得想辦法離開這個事非之地,否則會在這里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趙二春不是劉大春毒死的就是姚大昌,這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特別是他切了劉大春的一根手指手,劉大春更是對他恨之入骨,想置他于死地也是情理之中。
還有,這個楊葉柳得把她弄到床上,在她快要到達歡樂巔峰的時候抽出,逼她說出劉大春害死趙二春的真相,
當然,這是下策中的下策。
因為他已經不想再跟楊葉柳發生那種關系了,這人感情淡薄,對他的困難沒有伸出緩助之手,只是把他當成了一頭配種的公豬了。
迷迷糊糊睡下,第二天趙豐年很早就醒來。
麻煩事纏身,他睡不安穩呀。
洗漱好后煮一碗面吃,在劉海莉還沒有到村衛生所來時,趙豐年就戴上一頂草帽和一個口罩進了院子,
今天他要暗中跟蹤劉大春和姚大昌,想從他們的身上找到線索,運氣好還有可能聽到他們自己說是怎么害死趙二春的。
趙豐年在村口的草叢里躲著,看到楊桃村的男人和女人出工了,有的上山,有的下山,
但上山勞動的少,下山進城買東西的多。
沒看到劉大春的身影,他手上受傷了,沒事他不會出門的,而姚大昌閑在家里肯定坐不住。
果然,如趙豐年心中所想,姚大昌背著一把柴刀上山了,他立即悄身跟了上去…
姚大昌來到自家林場,發現他年些天砍倒放到柴草叢里的杉木不見了。
“娘西皮,竟敢從老子嘴里奪食。”
姚大昌怒不可遏,操了一把柴刀低著頭尋找偷走他杉木的人的蹤跡。
姚大昌在山林混大的,對扛樹人走得路很熟悉,很快在柴草中找出一條剛剛踩踏不久的蹤跡。
偷樹的人不敢走大路,而是沿著山腰去,可能把這段杉木扛到某個地方藏起了,再伺機運走。
姚大昌看看柴草的露水,有些落在地上還沒有被干燥的泥土吸光,想必偷樹的人沒有走遠。
姚大昌像一頭下山的豹子,在柴草叢中哧啦啦狂奔,一些阻攔他的樹枝被硬生生扯斷。
跑過一個山腰,姚大昌終于看到了偷樹賊,他沒有聲張,不緊不慢地跟上去。等偷樹賊走到一個拐彎處,姚大昌突然跳下去,連人帶樹都逮住了。
“姚大昌兄弟,你放我這一遭吧,都是鄉里鄉親的,我會一輩子記著你的好。”偷樹的是張麗梅,一個三十幾歲的俏媳婦。
“不行,跟我到村里去,讓劉大春處置。”
姚大昌一點情面都沒有,他這性格很得劉大春喜歡,凡是得罪人的事劉大春都讓姚大昌出面。
實際上劉大春把姚大昌當作自己手下的條狗養著,想要懲治人就把姚大昌放出來。
“姚大昌兄弟,我家里需要杉木蓋豬圈,我這也是沒辦法才偷走你的樹的,你行行好吧,放了我。”張麗梅連哭帶求,只差沒給姚大昌跪下。
姚大昌不為張麗梅所動,拉了她的手往山下走。
偷村里的樹可不是鬧著玩的,除了要在曬谷場的小庫房里關幾天。
張麗梅當然知道這個后果,走了幾步她就賴住不走,說腳扭了。姚大昌用力拽著她的胳膊,她也不動,半個身子躺在柴草叢里。
張麗梅上山穿的是一件卡其藍外衫,洗得都發白了,布料薄得能看見白白的肌膚。
姚大昌力氣大三拉四扯,張麗梅的外衫被撕破了,大半個雪白從腋下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