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冷得牙齒微微打顫,把熒光石接到手里后,全身頓時溫和起來,她感覺到有一絲絲的熱量正通過她的手心傳遞到她身體的各個部位,包括每一寸肌膚,每一根血管。
“趙醫生,我們想辦法出去吧。”秋霜說道。
“好,你等等,我想辦法帶些沙金出去…”
趙豐年想帶金子出去,我改善秋霜的生活,但兩人都沒帶口袋來,秋霜的租布短坎更是一個衣服口袋都沒有,環顧四周都找不到東西來裝金子,很是著急。
“趙醫生,我們先找到出口,再回來想辦法弄些金子出去…”秋霜催促道,她有種不祥的預感,所以想早一點出去。
趙豐年點頭應了聲,拉秋霜走到有陽光射進來的地方,發現光線是從靠大河的洞壁細縫里射進來了,兩人就算能從細縫里鉆出去,也游不過水流湍急的大河的對岸。
“走,去往溶洞里找出口…”趙豐年說。
秋霜手里舉著熒光石,和趙豐年踩著沙金,沿著長長的河岸向溶洞深處走去。
洞頂的石鐘乳千奇百態,身邊的暗河流水潺潺,熒光石能照亮有面十余米遠的地方,兩人被里面的景色迷住了。
“趙豐年,這洞越往里走越狹窄,要不要返回去想別的辦法?”
“秋霜,不要走回頭路,一直往前走,總會有出口的。”
“我怕洞里藏有毒蛇猛獸…”
“有我在,你不用怕。”
趙豐年剛說完,就看到前面的洞頂透出一片光亮來,立即拉著秋霜的手跑過去。
溶洞是地下水沿著可溶性巖石的斷層進行溶蝕和侵蝕而形成的地下通道,里面的溶巖地貌千奇百怪。
趙豐年和秋霜站到光線下,看到一個井管類的溶蝕管,像一口井一樣直通洞外。
但這個溶蝕管又長又細,根本容不下一個人進出,而洞頂離外面的山頂估計還有百十米遠,就算有爆藥一時也無法將洞口炸開。
兩人找到的一線希望瞬間又破滅了,心情就像手里遇到亮光就變得暗淡的熒光石一樣。
“趙豐年,我們不會被困在洞里出不去吧?”秋霜擔憂起來,把頭望向洞里。
趙豐年還在望著洞頂的井口發呆,突然,他看到有幾條青蛇從洞口沿井壁爬下來,連忙拉著秋霜的手,說:“秋霜,快跑!”
“怎么了,趙醫生?”
“沒什么,把熒光石舉起來,一直往前沖,不要停下來。”
“趙醫生,是出什么事了?”
“不要回頭看,也許出口就在前方,快跑!。”趙豐年大聲喊著,聽得秋霜心里直發顫。
秋霜舉著熒光石沿著漆黑的河岸一直往前沖。
潺潺的流水聲消失了,長長的河岸線也到了盡頭,前方是一堵黑黝黝的洞壁。
洞壁的一邊是個水域寬廣的暗湖,另一邊有個開口較大的巖洞。
“趙醫生,前面沒路了。”
趙豐年見暗湖面上沒有船,毫不猶豫地拉著秋霜跑進了巖洞。
此洞有兩人多高,能容下三四個人并排奔跑,洞里潮濕,有一股腥臭味,洞壁布滿了青苔和滴水的蜘蛛網。
前面越來越黑,越來越窄,那股刺鼻的腥臭味也越來越濃。
這時,趙豐年才感覺到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正撲面襲來,抓住秋霜的一只手向前狂奔而去…
溶洞里有一條地下河,水流小,而且沒有外面大河那么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