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豐年望了一眼講臺上的語文老師,看他吹胡子瞪眼的樣子,噌地一下站了起來。
“趙豐年,這節課你最用功了,你給大家說說這篇《水龍呤》是什么意思?”
聽語文老師陰陽怪氣地要他翻譯文言文《水龍呤》的意思,趙豐年精神立即一振,這節課吳老師在說什么他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怎么解釋呢?
“《水龍呤》呀?”趙豐年喃喃地問。
“對,快給大家翻譯成白話文。”
趙豐年凝神冥想,大腦豁然清明開朗起來,開口回答道:“這個嘛,意思就是…楚地的天空,千里彌漫著清爽的秋氣,江河水流向天邊,秋色天際。遠望遙遠的山嶺,有如插著玉簪的螺髻,向人們呈獻愁恨…”
趙豐年突然發現自己能張口就來,而且思維清晰,說得滔滔不絕,甚至把連老師都不知道的晦暗典故也說得頭頭是道,說到興致之處,他離開課桌,走上講臺…
叮鈴鈴!
下課鈴響了,趙豐年說道:“這節課我們就上到這里,下課。”
“起立!”班長肖力偉喊道。
“老師休息!”
“同學們休息!”
趙豐年大聲說,向大家擺擺手,一時竟然把站在一旁的語文老師吳季德給無視了。
“趙豐年,行呀!有點當老師的天賦,下節課你繼續給我上。”吳季德走過來對趙豐年說,表情嚴肅,不像在開玩笑。
“老師,我不行!”趙豐年推辭道。
“你小子深藏不露呀,害我給你當了半節課的學生。”吳季德憤恨地說。
“我那都是瞎貓遇到死耗子,下次不敢了。”
“不是呀,趙豐年,你說得很好。”學習委員張子燕走過來說,她學習成績好,人長得漂亮,而且能歌善舞,還是學生會的文娛部部長,她可不是隨便夸人的。
“老師,你先走吧,我找趙豐年聊聊。”
張子燕外號燕子,性格外向,為人隨和,是老師的沒有不喜歡她的,吳季德從張子燕手中接過教案,走出了教室。
“趙豐年,你跟我過來。”
張子燕把趙豐年帶出教室,韓曉雪追到門口就不好意思繼續追了,因為張子燕把趙豐年帶進了教室最左邊的廣播室。
張子燕多才多藝,不但是學生會文娛部的部長,還是學校廣播室的播音員,這廣播室就是學生會分給她這部長專門管理的。
跟張子燕走進干凈整潔的廣播室,趙豐年貪婪的目光從她的身上移開,因為里面書香氣味十足,容不得人有半點邪念。
“說吧,怎么回事?”
張子燕一副質問的口吻,好像趙豐年做錯了什么事情似的。
“什么怎么回事?”
趙豐年聽不懂,愕然地看著張子燕,目光從上往下移動,停在她胸前。
“你別給我裝了,從你體育課中暑后,整個人都變了,變得力大無窮,而且聰明過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擦!
真不槐是學生會干部呀,冰雪聰明,觀察能力特強,不做偵探絕對可惜。
體育老師剛想沖過去教訓人,但下課鈴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