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艷嚴肅慣了,被趙豐年用言語這樣輕薄了一下,不知如何是好,她把他讓隊長,心里等著愛的那個人,
他卻滿嘴跑火車,沒個正經樣,
她在心里試問,這還是自己心里愛的那個隊長趙豐年嗎?
冷艷不作聲,沿著河道向上走,
因為八河村就是河的上游,她沒到過,但做過功課的,昨晚看過地圖,八河村就是下柳村的上游,兩村只人五里的距離。
趙豐年看冷艷一副的嚴肅,也不敢再跟她開玩笑了,甚至不敢再跟她說話,兩人的地位懸殊太大,是永遠不會睡到一塊去的。
兩人與其說在跋涉,不如說在走心里之間的距離。
八河村在是一個河沖里,兩邊都是山,一條小邊穿村而過,河就是路,路就是河,好在河水淺,
趙豐年和冷艷一樣,第一次到八河村。
兩人脫鞋走在淺淺的河道路面,一輛面的車緩緩開來,輪胎濺起不小的水花,趙豐年用身體護著冷艷,以免水濺到她的身上,或者把她的公文包弄濕,里面有此次督查的各種表冊,他不能讓上面的數據變模糊了。
車子開走后,冷艷對趙豐年禮貌一笑,兩人走出淺水河道,穿鞋上岸,拿八河村與下柳村相當,感覺落后了幾十年,感覺整村都還處在貧困狀態之中,
小河道兩邊的木房子又小又破,有幾家在有建新木房,柱子頂子豎起來了,但都還沒有封板子。
冷艷問一個迎面走來的老婦人村委會在哪里,老婦人愕然地看了她一眼,搖搖頭走了,老人是聽不懂漢語。
趙豐年試著用少數民族語言攔住一個十年歲的小男孩詢問,才問到村委會在哪里,趙豐年要小男孩帶他和冷艷向村委會走去。
村委會在村子的斜坡上,是一棟兩層的舊木房,
冷艷和趙豐年進去的時候只有縣里單位下派的第一支書在辦公,冷艷像在下柳一樣跟第一支書做了一番介紹,然后要第一支書打電話叫村長來配合他的工作,接受這次突擊督查。
很快,村長來了,是個年青小伙子,
老村長覺得現在村里的工作繁重,已經辭職不干了,新村長是剛選出來的一個在外面打工回家的小伙子,名叫姜光成,未婚,他在村頭建了一個養豬廠,養有五十頭生豬,是村里的致富帶頭人,讓貧困的村民看到了致富的希望,所以選他當村長。
按照督查步驟走下來,冷艷的眉頭皺得緊緊的,村委會里什么材料都沒有,連會議記錄都只有一兩次,第一支書是剛來的,村長是新上任,這讓她一籌莫展,只有要趙豐年如實記錄,回去她一定會對相關人員進行問責的。
入戶對貧困戶進行調查時,冷艷也發現了很多的問題,比如正在新建木房子,是去年的危房改造的指標,今天才開工,這進度整整拖延了一年,還有幫扶單位沒有具體的幫扶措施,鎮扶貧辦搞的幫扶項目,重在形式,沒有取得實效等等。
第一支書向冷艷反應村里的實際情況說:村里的扶貧工作難抓,一是語言不通,二是經濟整體落后,貧困戶的指標只有一半不到,實際這八河村,每一戶都達到了貧困戶的標準,這樣政策落實下來很難,工作開展更是阻力重重,
非貧困戶意見大,老一屆村干辭職不干了,爛攤子落在了他和新一屆年青村干的肩上,他已經有兩個月沒回家了…
趙豐年對這個三十多歲的村第一支書很是同情,他兩個月不回家,一天忙得暈頭轉身,連最根本的夫妻生活都沒有了,這樣的日子才是真的苦逼呀!
趙豐年還問到,像村第一支書這樣過苦逼日子的八河村還有七八十人,這些青中老年光棍沒有媳婦,沒有成家,所以也就沒有奮斗的動力,日子就越過趙貧困了。
從八河村督查回來,趙豐年向冷艷提了一個很現實很尖銳的一個問題,就是如何解決貧困戶的單身問題,現在社會女人分配不均,有錢的,高官的,他一個人養有幾個到幾十個的老婆或者情人,在村里長的女孩,都就千方百計留在城里,沒姿色的有力氣的進廠打工,有姿色的沒力氣的就去賺快活錢,舞女,發廊妹等,只要能賺到錢,就算要她們扮狗她們也愿意留在城,不愿意回村,嫁給村里的光棍漢…
冷艷聽到趙豐年提到這個最現實最頭痛的問題,也是無奈,社會發展到今天,這種局勢好像誰也擋不住,誰也改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