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陳秀蓮穿好衣裳,趙豐年已經睡著了。
她本來想把趙豐年叫醒,跟他說說分田地的事,可這樣做好像交易一般,無影中會讓趙豐年看低自己。
陳秀蓮輕輕吁了一口氣,重新躺下去摟住趙豐年,輕輕摩挲著他英氣的臉龐。
這個夜晚沒有天明多好啊!
陳秀蓮情愿一直這樣鐵黑著下去,她就可以和心愛的人在一起。
趙豐年發出舒服的呼吸聲,酒味兒也少了,他的一只手抱著陳秀蓮的臀蛋,一切都顯得那么自然。
陳秀蓮只怕自己不小心睡著了,婆婆還在家等著她的消息呢。
她嘆了一口氣,在趙豐年臉上親了親,戀戀不舍地出了村衛生所。
走了一陣,陳秀蓮才發覺有些痛,里面還在微微悸動著,仿佛自己跟趙醫生還沒分開似的。
“該死的,你一點都不懂得憐惜人。”陳秀蓮罵了一句,那個痛跟別的痛有些不一樣,她竟有些想了。
趙豐年的粗野和狂爆竟成了甜蜜的回憶。
天黑得似乎要突然塌下來,陳秀蓮不敢把手電的光亮打遠,用手攏了,只照著腳下的路。
很久沒下過雨了,聽說下面村子里都缺水,有些人家為了爭水源都打起來了。幸好楊桃村山嫩林密,暫時還不用為水犯愁。
陳秀蓮回到家,婆婆還沒睡。
“見著趙醫生了嗎?”婆婆問。
“見著了。”陳秀蓮說。
“說過了嗎?”婆婆又問。
“說過了。”陳秀蓮說。她不想跟婆婆多話,怕引起她的懷疑。
“怎么那么久?”婆婆的眼睛閃過一絲不信任。
“他喝酒去了,我等了好一會兒,他才回來。”陳秀蓮說著往自己房里走。
“你的腳怎么啦?”婆婆在后面問。
“天黑,不小心跌了一跤。”陳秀蓮嘭的一聲關了房門,省得婆婆問來問去。
婆婆嘆了口氣,為了分個好田地,那也沒辦法。只要媳婦不跑了,等兒子回來還是可以抱上孫子的。
陳秀蓮開了燈,忽覺腿間涼涼膩膩,脫了褲子一看,滿是血污和白物。
她不敢去洗,怕婆婆懷疑,從熱水瓶里倒了些水在毛巾上擦了擦,又把毛巾擰干凈。
“不知道他會怎么想?真的會娶我嗎?”陳秀蓮有些期待,有些害怕。
她跟趙豐年的關系是一層可怕的紙,容不得捅破。
陳秀蓮躺到床上,忽然害怕起來,這一夜跟趙豐年那么瘋,要是懷上她的孩子怎么辦?
要是趙二春在家還說得過去,可他在暗房里已經兩個多月了。
陳秀蓮越想越怕,悄悄起來蹲在地上憋住勁兒擠,想用婆婆交給自己的辦法把白物都擠出來,過了好久,下面沒有一點動靜,只是有些痛。
陳秀蓮又想到了醋,這個辦法也是婆婆教的,可是醋在樓下的灶頭上,她不敢下去拿。
陳秀蓮把指頭放在嘴里吸干凈,小心地探進去,想把趙豐年留在自己里面的東西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