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暖烘烘的,沒有她所想的那個東西,反倒是被自己手指一撥,又想趙豐年的好了。
“憑天由命吧!”陳秀蓮嘆了口氣,卷了薄被幽幽睡去。
第二天,還是沒有下雨,天氣出奇的好,天空像洗過一樣干凈,好像昨天夜里有人把天上的云全收了去。
劉海莉起得很早,她也關切趙豐年。
做了早飯,劉海莉還沒有來。
“趙醫生,吃飯了。”劉海莉隔著窗戶叫著,其實她知道這個時候趙豐年還不會起來。
劉海莉大著膽子推門進去,只見趙豐年面朝板壁躺著,床上亂成一團,分明有男女糾纏過的痕跡。
劉海莉的心咯噔一下,要是趙豐年被楊桃村的女人上手,自己可什么都得不到了。
她湊過去仔細看了看,草席上還有片片血跡,血跡中混合著一些粘粘的東西,還沒完全干透。劉海莉是過來人,什么都明白了。
劉海莉生氣了,轉身就走,走到門口,又忍不住問趙豐年昨天晚上去哪里了。趙豐年笑了笑不想說。
劉海莉看了床上一眼,趙豐年的臉就紅了。
劉海莉扭著臀蛋要走,趙豐年把她揪了回來,叮囑道:“這事對誰都不得說。”
劉海莉點點頭,問昨天晚上過夜的女人是誰。
趙豐年搖搖頭,嘴角扯出一抹壞笑。
“這被子得洗洗了,天氣那么好。”劉海莉笑著說。
“我…我自己洗吧。”趙豐年有些不好意思。
“放心好了,我一個人去水潭里洗。”劉海莉收了薄被,又用毛巾把草席擦洗干凈。
“劉海莉,你把我當什么人了,我的事不用你管。”趙豐年說。
“我不管行嗎?楊桃村的女人都睡到你的床上了。”劉海莉氣呼呼地說。
“這也用不著你管。”趙豐年也生氣了。
“你…你這個畜生!”劉海莉甩了趙豐年一個耳光,哭著跑了出去。
沒多久,劉海莉母親來了,她把趙豐年叫進屋。
“海莉都跟我說了,你們早點把事辦了,免得別人說閑話。”劉海莉母親說。
“我們…我們辦什么事?”趙豐年摸不著頭腦。
“你是真糊涂還是裝糊涂,那天中午在我家喝酒,你跟海莉都喝醉了,你們…你們就那個了…早點辦了事,也好回話,你們都是吃公家飯的人,別讓大家笑話。”劉海莉母親終于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嬸子,那天我跟海莉真沒事。”趙豐年辯白道。
“趙醫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家海莉清清白白跟了你,和你好,你卻翻臉不認賬。”劉海莉母親有些生氣。
“也許…也許海莉記錯了,我真沒碰過她。”趙豐年說。
“我給她洗的床單,上面滿是血,趙醫生,你要是沒發生過那個事,我們也不勉強,可到了這個地步,你要是再推脫,我家不是好欺負的。”劉海莉母親軟中帶硬,開始逼迫趙豐年。
趙豐年覺得自己稀里糊涂當了誰的替罪羊,這個事看來說不清了。
劉海莉母親見趙豐年不再說什么,也住了聲,叮囑他早日來提親,把劉海莉娶過門。
等陳秀蓮穿好衣裳,趙豐年已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