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浩一愣,把陳秀蓮放了下來,驚訝地盯著她。
陳秀蓮把襯衫扣好,又拉上褲子,點了點小浩的鼻子說:“我騙你的,不過你真的不能對我這樣。”
小浩鼻子一酸,差點哭起來,他想再次抱住陳秀蓮。
這次陳秀蓮有了準備輕輕一閃就躲開了。
“姐,我真的想跟你好一次。”小浩苦苦哀求。
“誰信呢,跟你好過的女人多去了。”陳秀蓮說。
“我…我真沒跟誰好過。”小浩說。
“騙人,你沒跟別人好過,怎么知道找我弄那個事。”
陳秀蓮說,“那些大嬸把你當取樂的工具,你可不能把我當取樂的工具,我是你姐。”
小浩被陳秀蓮揭了傷疤,興致大消。
陳秀蓮把錢塞給他,叫他多買些吃的,免得在路上挨餓。
小浩看看手里的錢,深深嘆了一口氣。
陳秀蓮問他為什么嘆氣,他不肯說。
陳秀蓮說只要不提相好的事,其他的她都愿意幫忙。
小浩猶豫了好久,說去西北補鞋,他連買補鞋機的錢都沒有,這樣匆匆出去完全是避難。
陳秀蓮返回屋里,把自己結婚時收來的紅包全拿出來交給小浩。
小浩捧著紅包眼淚不住地流。
“你快走吧,免得被人看見,到了外面要用心掙錢,等風頭過去,再回來。”陳秀蓮說。
“姐,我會永遠記著你的好。”小浩趴在地上給陳秀蓮磕了個頭,轉身消失在夜色里。
陳秀蓮回到屋里深深責備自己,這筆私房錢可是用來應急的,現在一個都沒了,要是碰上什么事肯定會很窘迫。
不過跟趙小浩要去的沿海相比,自己的艱難算不了什么。
“陳秀蓮,剛才的人是趙醫生吧?”婆婆不知道什么時候摸進了她的房間。
“不是哩,我聽得牛圈里翻得厲害,以為來山獸了,出去看了看。”陳秀蓮說。
“你別瞞我了。”婆婆把手放在陳秀蓮的肚子上摸了摸,重重嘆了口氣。
陳秀蓮知道自己跟趙豐年的事趙春桃已經告訴了婆婆,倒也顯得坦然。
婆婆問她接下來怎么辦,陳秀蓮說聽天由命。
“我只叫你跟他好好,分個好田地。誰知好田地沒落著手,他的種子倒是在你肚里生了根。”婆婆沒好氣地說。
“娘,你別瞎說話。沒有趙醫生,我們地里的番薯苗和雜交稻能活嗎?現在比比,我們的爛泥地也不壞呀,至少能夠第一個用上水。”陳秀蓮說。
“這些我都不管,反正你跟趙醫生說說,給我們多分點好的田地。”婆婆說。
陳秀蓮覺得婆婆的要求也不過分,頓時覺得無語…
趙豐年這段日子夜里都不敢在衛生所睡覺,來找他的人太多,弄得他都沒心思給村里人賣藥和看病。
劉海莉見他不勝其擾,勸他到自己家住些日子。
趙豐年住到劉海莉家,找他的人又像蒼蠅一樣追趕來,搞得比以前的姚二昌家還熱鬧。
趙豐年只好天一黑就往外走,到了半夜才回衛生所睡覺。
這天夜里他剛剛回來,屋里閃出個人來,憑著感覺,他知道是女人。
女人慢慢朝趙豐年靠過來,把他逼到墻角。
“你想干什么?”趙豐年有些害怕。
女人哭著說:“趙醫生,你得救救我們一家老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