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月半夜離家出走,被見廣濤給揪回來關屋里了。
見月拍著門反抗,“你這是違法!”
見廣濤鐵面無私,“我關我不聽話的閨女,違什么法?”
見月賣可憐,“爸爸,我聽話,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見廣濤不為所動,“你不去醫院,那就在屋里待幾天好好想想,什么時候想通了什么時候放你出來。”
見月假哭,“爸,你不愛我了嗎?”
見廣濤學著假哭,“女兒啊,你不愛爸爸了嗎?”
見月情緒轉換到翻白眼,“不愛。”
見廣濤:“……”
見月被見廣濤禁足。
其實除了不能出家門,跟平時沒什么兩樣。
見廣濤讓尹麗勸勸見月,一看她來了,見月直接開問,“你叛變了?”
尹麗嘖一聲,“誰叛變了?我本來就跟干爸的想法一樣。”
見月做了個請的手勢,“慢走,本小姐就不送了。”
尹麗直接坐沙發上,拿起點心吃,不忘說:“干爸對你多好啊,連零食都這么好吃。”
見月也坐到沙發上,“我爸肯定對我這個女兒好,你不用提醒我。”
“喲喲,牙尖嘴利的,”尹麗撇嘴看她,“怎么到了感情方面那么降智?”
見月不服氣,“誰降智了?”
尹麗反問,“明明吃了大虧卻還要堅持生下人渣的孩子,不是降智是什么?”
見月蹙眉,“什么叫生下人渣的孩子?孩子跟我沒關系嗎?”
尹麗擺擺手,“好好好,孩子是一個人的行了吧。”
見月理不直氣也壯,“孩子本來就是我一個人的。”
尹麗懟道:“喲,你厲害,不僅沒腦,還創造了醫學奇跡。”
見月瞪大眼睛,氣道:“你這張嘴干嘛這么損啊?”
尹麗無辜攤手,“沒辦法,我這張嘴開過光的,只要跟人渣有關的就說不出好話來。”
見月:“……”
兩人友誼跟親姐妹沒差別,尹麗對江畔沒好感,說起來有點幼稚,總覺得那人搶走了見月。
她和見月從小到大整天黏一塊,等江畔一來,她成了電燈泡、多余者了。
最重要,尹麗覺得江畔太假,但即使是好姐妹,也不能過多插手見月的感情,只能希望是她看走眼了。
可偏偏江畔比她想象中的還渣,現在見月好不容易離了婚,卻要生下孩子,這不惡心別人,也惡心自己嗎?
尹麗越想越氣,壓著情緒問,“你到底怎么想的?”
見月看向她,固執道:“麗麗,難道我連生下這個孩子的權力都沒有嗎?”
尹麗表情一滯,“你當然有,可是,”她頓了頓,“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被江畔知道,以她的尿性,她會怎樣?你比我們都了解她,到時候她來跟你爭奪孩子,或者因為孩子再狠狠敲詐你一筆……”
“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一定不會放過她。”見月打斷她的話,斬釘截鐵,“新仇舊恨送她去監獄都是輕的。”
“那你為什么現在不送她去里面蹲著?”尹麗對這件事表達了困惑和不滿,“你真的不該那么輕易放過她,因為她就是個瘋子,隨時可能會反咬你一口。”
見月沒說話,平靜的臉上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江畔這個名字,極其痛恨,卻又像一根刺,扎在她的心口上。
是她第一個愛的,也是唯一一個。
大一暑假,見月遭遇了綁架。
她被蒙上眼睛,綁上手腳關在了一間臟臭的狹小空間里。
因為擔心她的生命安全,警察也不敢輕舉妄動。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就在見月絕望的時候。
有一個聲音闖入她的耳朵。
“噓,別怕,我來救你。”
她看不清她的模樣,那天天色很暗,風刮的很大,從電閃雷鳴間可以斷定眼前人有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和一雙溫暖的手。
江畔就那樣拉著她的手,沒命的在山間跑。
從小嬌生慣養的見月哪里受過這樣的罪,她跑不動了,也沒勁跑了。
于是,江畔沒有半分猶豫就背起她繼續瘋了似的往山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