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最終無力地垂下了手,但很快,她心里那股不爽沖破腦門,氣的真想撕了原主。
憑什么要她背鍋?
大爺的!她也是受害者好嘛!
然后,江畔拿起紙巾,一只手捏起見月的下巴讓她抬起頭,一只手給她擦淚,即使動作很輕柔,但見月整個人肉眼可見的一僵。
“別怕,”江畔的聲音也盡量溫柔再溫柔,“我給你擦擦淚。”
見月呆愣著。
“不許再為那個混蛋掉眼淚了,知道嗎?”江畔安慰,“再哭,明天眼睛會腫的睜不開的,而且你肚子里還有寶寶,不能這么傷心。”
見月淚眼婆娑,眼里帶著說不清的復雜情緒。
很快,她回過神來,抬手打掉江畔捏著她下巴的手。
這個人怎么有臉來安慰她?
這個人怎么能這么若無其事的樣子?
就好像,她的悲傷,她的難過,她的委屈,她所受的這些,統統跟她無關。
見月的眼中流露出幾分茫然,或許,眼前人本就沒心,只有她自己傻逼一樣還在為別人的錯懲罰自己。
她突然好累,那種心提不起的累。
這一次,她到底為什么偏要來這里?
真的僅僅只是因為她爸嗎?
見月眼底是一抹昏暗的光,她自己擦干凈眼淚。
緩緩抬起視線,望向近在眼前的江畔。
那年校園操場上的牽手,那年籃球場上的擁抱。
那年月色下的親吻,還有那年的甜言蜜語,以及那年婚禮上的海誓山盟……
再也不會因為一個擁抱而激動的晚上睡不著覺。
再也不會因為江畔跟她說一句“我愛你”她要錄下來聽上上百遍甚至更多……
見月的視線落在江畔眼睛上,看著這雙素來含情脈脈的一雙桃花眼,如今里面的情緒平靜地像是一灘井水,仿佛,她們倆之間的種種過往,于她毫無任何瓜葛。
或許被江畔眼神里的平靜再次刺痛,見月的眼淚再次流出。
她低頭,擦淚,暗罵自己沒骨氣。
但是心底深處又為自己沒出息的行為找理由,她只是想給這份多年的情感來一場體面的結束,把她堵在心中的那根刺挑出來,讓江畔給她一個聽起來合理的理由。
然后老死不相往來。
僅此而已。
見月的情緒映在江畔眼里,她默不作聲,任她宣泄出來。
許久,見月漸漸趨于平靜,江畔這才慢聲開口,“見月,吃這一次虧就夠了,別把所有情感寄托在別人身上,會很快失望的。”
聞言,見月怔了下,然后眸色閃過詫異。
江畔淺淡一笑,“你一定認為我這個始作俑者居然有臉說這樣的話是不是?”
見月確實不懂如今的江畔,她感到難以置信和匪夷所思,可是,現在的江畔確實說出了很多不可能會說得話。
江畔視線專注望著她,回憶了下初見見月的場景,心尖微微顫了顫。
隨后她移開了視線,繼續說:“說難聽點,別再犯賤。”
見月眸色沉了沉,沒說話。
“對不起,我的意思是說……”江畔頓了頓,她看著見月的眼圈又紅了,索性就不再吱聲。
但江畔并沒有離開,并不是她不愿離開,只是后頸的腺體隱隱發熱,引得身//體//里那種胸悶燥//熱//感更重,讓她渾身的力氣仿佛瞬間被抽離大半,雙腿完全站不起來。
江畔深呼吸,額頭已經有汗冒出,她垂下頭不去看見月,扯了扯領口,又摸摸脖頸,試圖讓自己清醒些。
糟糕,今天發生的事太多,忘了提前打抑制劑了。
江畔緊緊咬住下唇,她開始感動不安和緊張,額前的碎發早已汗津津。
見月察覺到了江畔的不對勁,因為空氣里彌//漫//起熟悉的信息素氣味,讓她一瞬間產生一股無法控制的享//受//感,甚至想要汲取更多。
江畔易//感//期到了?
見月心頭一緊,愣愣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