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什么?
想說的不能說,不想說的就不說。
江畔注意到見月的表情開始變得不太好,抿了抿唇,意識到“那天晚上”是見月的大忌。
或者說她這個江畔不會像原主那樣落得個不得好死的下場?
江畔心亂如麻,那句“我不是你認識的江畔”差點沖破喉嚨,她在糾結到底該不該說。
見月:“……”
江畔還是不吭聲。
感受到江畔強烈的視線,見月的不高興多了幾分,“你看我干什么?說話啊。”
再或者,她這個江畔跟見月倒也不必仇恨相加,恨不得對方死無葬身之地?
她記得清清楚楚,里見月是個軟萌嬌軟的可愛妹妹,說起話從來都是輕聲細語,幾乎不會發脾氣,跟原主生氣也只是哭哭啼啼,嚴重了會委屈的一個勁兒發抖抽噎。
愣神片刻,江畔搖頭,沒搭腔,只是抬眼重新把目光落在見月那雙漂亮的眼眸中,像是要把她盯穿。
見月全身低氣壓,不搭腔這話,只問,“剛剛你那話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得問她?”
這兩句是肯定句。
那天晚上的事,她只要稍微回想一下,就惡心的要吐。
江畔有點后悔了,不該抱著試試的心態來找見月的。
江畔停了停,才說:“就……原來的江畔。”
見月的臉色很難看,眼神凌厲,那股狠勁又上來了。
江畔有一種豁出去地意思,“你沒發現我也變了嗎?我跟從前你認識的江畔不一樣了,你真的沒有感覺到嗎?”
見月不置可否,收了收表情,似乎在沉思。
江畔瞧了瞧她的神色,溫和地開口,“如果是以前,面對這樣的狀況,你大概會氣到渾身發抖眼淚直流,但現在你不僅沒有那樣,還能夠站在這里思維清晰的跟我一一算賬。”
“怎么?你希望我像從前那樣?”見月聲音冷淡,“你放心,我吃一次苦頭就夠了。”
“沒錯,”江畔滿意地點點頭,“吃一次苦頭你才能清醒,才知道怎么選對愛人。”
這種話從江畔嘴里說出來,在見月聽來,簡直可笑至極,她滿了嘲諷的譏笑,“真不要臉。”因為生氣臉氣的通紅,兩只手還條件發射的握成拳頭。
江畔是挺不要臉的,唇角微微勾起一個笑來,望著面前小刺猬一樣的見月,在想,原主那個王八蛋怎么就忍心把這么可愛的一個炸毛小貓咪給弄丟了呢。
“說完你了,該說我了,”江畔唇邊笑意更濃,“說真心話,你到底有沒有發現我跟以前不一樣了?”
“你就是再跟從前不一樣,也改不了你是人渣的事實,”見月投了個嫌惡的眼神,口氣兇兇地警告,“笑吧,哪天惹急了我,一定讓你吃官司。”
江畔正笑地沒心沒肺,一聽這話,倏地笑容一僵,正要為自己辯護,敲門聲響了,隨即一句“客房服務”響起。
這么巧?
江畔不由地覺得這算是來救她的嗎?
心里也難免覺得見月有點搞笑,這種氛圍下,還叫了客房服務。
她麻利地開了門,門口,是前臺小姐姐以及那位圓臉小姐姐,一人捧著一束紅玫瑰,一人推著個小推車,車上弄了紅酒、蠟燭和蛋糕。
江畔:“?”
懵逼了一瞬,她不確定地問,“請問,誰的生日?”
前臺小姐姐熱情地解釋道:“江小姐,這是我們酒店送給您和愛人的驚喜。”她說著,和圓臉小姐姐硬擠進了屋里,并把鮮花強行塞給江畔,“祝你們有一個愉快的夜晚。”
“?”江畔傻眼了,看看懷里花,刺眼的一片鮮紅,又轉頭看向窗外,夕陽西下,映眼的一片橙紅,最后看向前臺小姐姐,“??”
前臺小姐姐和圓臉小姐姐人不見了。
江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