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接下來,屋里似乎到了一種很怪異的氛圍。
明明,強烈的要吵架的趨勢。
可卻因一束紅玫瑰和一桌燭光餐,愣是在這樣的氣氛下生出一股說不上來的浪漫感。
見月的表情依然冷淡淡的,但眼神里多了兩分懵,大概她也覺得現在的氣氛很怪。
但該生氣還是生氣,該罵人還是罵人,該攆人還是攆人。
因為她累了,困了。
剛從醫院做完檢查回來,確定肚子里的孩子沒事她才放下心來,昨天晚上算是一夜無眠,本想著從醫院坐車回酒店好好睡一覺,但哪里想卻碰到了江畔。
這給臉不要臉的智障,又浪費她睡覺的時間,見月早就困的不知所云,此時,這一片刻的沉默,讓她困意更濃。
“你現在馬上從這間屋子滾出去,我不想再跟你說話。”她開口,聲音里帶了些倦意。
江畔微微抿唇,看著見月在打哈欠,頓覺好笑。
心說:“困了啊,嗯,生著氣該睡也得睡,畢竟懷著孕呢。”
又想,這些看起來微小的突發事件,是不是在阻止她說出真相?
這樣想著,她沒再堅持,站起身來,把那束玫瑰花遞到見月面前,“雖然你我的關系以及種種氛圍,都不適合送花,但還是想送給你。”
見月面上淡淡,沒接,只說:“滾。”
江畔把花放在床上,轉身離開,走到門口,在握住門把要開門的時候,她停了停,又轉身看去。
“謝謝你。”
謝謝你能告訴許銳的手機號。
謝謝你肯答應聊一聊,雖然結果并不盡人意。
也謝謝你到如今仍舊只是嘴上發狠,卻沒有真的去把原主做的那些惡事揭露出來。
如果不是穿成原主的身份,江畔可是一千個一萬個支持見月用法律武器來捍衛自己的婚姻。
江畔也有些疲倦,話說完,她想瀟灑的開門走人。
可是,這個門為什么這么難打開?
江畔手上使了使勁,門毫無反應。
江畔:“?”
什么意思?
酒店的房門怎么會有從里面拉不開的狀況?
本來是挺嚴肅甚至冷酷的氣氛,讓這門給鬧的,直接破壞了。
江畔心里罵罵咧咧,一個破門都跟她過不去。
準備沖個澡睡覺的見月看不下去了,秉承著讓她早點滾蛋的心態,勉強保持平淡開口提醒,“門是往外推的。”
江畔尷尬一笑,沒好意思看見月,只客觀地點評,“真不愧是你,聰明。”
推開房門,江畔腳步飛快,不得不說確實有些丟臉,但也還好,她漸漸放慢腳步,這才回頭忘了眼見月房間的方向。
隨后掏出手機撥打許銳的手機號,來這里的初衷,江畔還不至于忘記。
許銳確實一直在等江畔的電話,因此很快接通,并約好在酒店樓下的咖啡廳見。
到了那,許銳單刀直入,“江小姐,合同老板已經傳給我了,你看一下。”他遞過去一個文件夾。
江畔拿過來一邊打開一邊問,“不是說明天傳嗎?”
“趁著我沒走,當面跟江小姐把合同簽好,不更好?”許銳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