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微幻想一下,此刻跟她說話的是一個穿越者,就不禁頭皮發麻。
這種穿越的事,只能在或者影視劇中出現,如果出現在現實生活中,那真不是什么可以冷靜接受的事。
江畔看著她認真思考的樣子,再次笑了起來,“抱歉,我只是隨口一說,你不要又開啟什么奇怪的腦洞,也不要害怕。”
見月見月眉頭微微舒展開,穩了穩心神,說:“或許,你說的這種也有可能。”
江畔輕挑眉,把話補充,“我是穿越者?”
見月沒接話,坐在那,盯著一處再次陷入沉思。
江畔隨著她,她說話,那么就回應,她不說,那么也就跟著沉默。
好不容易才讓女主角肯跟她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如此難得的機會,是得小心翼翼。
“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愛過我?”見月突然出聲,音量有點小。
江畔皺了眉頭,她不喜歡見月到如今還在意原主那個王八羔子有沒有愛過她。
她想了下,張嘴準備說話,卻又被見月打斷。
“好了你不說我我也知道,好,我不該問這個,”見月急急開口,像個突然被禿魯急的貓,張牙舞爪,“你可別誤會我是對你還有什么留戀,我只是有點好奇而已,但現在意識到,對前任要當她死了,所以我對你不好奇了,嗯,就這樣,你這個辜負我真心混蛋。”又說:“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傷害是一把回頭箭,遲早有一天也會射向你,你少得意,你一定會遭報應的。”
江畔張嘴半天,愣愣看著見月,最后只蹦出一個“嗯”字。
見月撥一下額邊碎發,“從我對你失望透頂那天開始,真沒想過有天能跟你冷靜的坐在這里說話,你應該感謝我對你不殺之恩。”她說著大方看向江畔。
江畔一直在看見月,當她視線轉過來的時候,兩人目光對視,見月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心乍然快了兩拍。
再一次,江畔身體里住著別的靈魂的想法瞬間冒出。
見月定定神,移開視線,“其實這才是真正的你吧。”她抱起膀臂,風越來越大,讓見月感覺有點冷。
一件外套披在肩上,見月很理所當然的接受了,深夜的秋風確實有些涼,何況她穿的是裙子。
江畔略無奈地看了看她,把目光轉向別處,“我一直都這樣從沒變過,只不過你我沒有機會了解彼此更多。”
見月眼眸微顫,怔愣愣地目光看向江畔,訝異,“是嗎?”又說,“大半夜的我不喜歡開玩笑。”
江畔笑,“放心,我沒有被鬼附身,這一點你不要懷疑,還有,”她湊近了點,“我也不喜歡開玩笑。”
見月有點責備地瞪了一眼江畔,垂下眼眸,又沉默。
江畔控制嘴巴壓住那句“我是穿書者”的話,試探地問,“你想要我給你一個什么樣的答案?承認你的觀點?我就是有兩副面孔,離開你的我才是真正的我?是這個答案嗎?”
“我不知道。”見月緊了緊身上江畔披給她的外套,衣領處有淡淡地青草薄荷香味,這是信息素的味道,她聞出了鮮明的不一樣,眸色微變,禁不住又開始胡思亂想,半晌后,她再次開口,“其實,我應該最想要的答案是我的前任死了,現在這具身體里活著的是別人,可是,我又非常討厭看見你這張臉,卻又能坐在這里面對這張臉心平氣和的說話,所以,我不知道。”
江畔愣了有半秒,眼里閃過笑意,微微挑眉,“我也不是很喜歡這張臉,雖然長得是不錯。”
見月冷笑,“那你去整容啊,現在整容技術很發達的,要不要我找姐妹給你推薦好醫生?”
江畔眼波流轉,笑意漸濃,“好啊,不過現在不行,我沒錢。”
“整容花不了多少錢的,”見月的狀態放松下來,語調中帶了點揶揄,“你可以和李繼哥合作,會缺錢?”
江畔并不在意這話,反而感到高興,這表明見月對她開始放下戒備,她壓了壓唇邊的笑容,“我真的沒錢。”話到這兒,想起見廣濤買地那事,于是順勢把話題一轉,“你知道的我買了很多地,不久的將來確實會有錢,聽說你爸爸最近也熱衷于買地?”
見月說:“就許你買地,不許我爸?”
江畔笑,“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想給句忠告,見好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