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件事上她糾結痛苦了二十多年,從未向任何人訴說過,只是自我消化,自我療傷。
甚至有一段時間,江畔走在路上看到孕婦,就會出現生理性的難受,甚至嚴重到了想吐的地步。
尤其是在了解到胎兒是寄生在母體內,所需的營養從母體攝取,甚至有的胎兒還會跟母親“搶奪”營養。
因此,她對孩子從來就沒什么喜歡。
江畔以為這輩子她大概都不會喜歡小孩子了,但沒想到一場穿書讓她的單一的生活發生巨大轉變,不僅有了愛人,還有了孩子。
見月靠在她懷間,隔著衣服仍能感受到暖熱的皮膚,燙的她心口發熱,江畔默不作聲地神態溫柔地看著她。
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準備形容她的心境,對見月她確實很喜歡,對見月肚子里的孩子,她心里反復的糾結著,卻也會想到孩子的時候心一時間柔軟的不像話。
等不來搭話,見月不由看她,“怎么不說話了?”
江畔心念微動,穩穩心神,“沒有,只是在想她這么乖,等她出生給她起什么名字好。”
提到這個,見月立馬話多了,“我想了很多了,都寫了下來,等回去我發給你看。”
江畔說:“好。”
“你也想了名字嗎?”見月眼里含了笑,帶了點小雀躍,“你把你想的發給我看看。”又說:“我爸說花錢起,不過我是想著咱們自己也想名字,到時候選出最好的一個。”
江畔安靜聽著。
某個時候,見月把話題扯到了她們倆的名字上,“你知道我們倆的名字是一首詩嗎?”
江畔說:“是啊,這么看,我們倆的緣分是注定了的啊,可以跨過空間的那種。”
見月眸光含笑,這話對她來說很受用,下一刻又淡了笑意,嘆氣說:“她跟你重名,對你我來說真晦氣。”
江畔心頭微動,見月終于換了主語,以前總是說“你跟她重名”,現在,嗯,不錯。
見月歪著頭看她,等她回答,等不來就小心翼翼地問,“你吃醋了?”
“啊?”江畔疑惑了幾秒,便好笑地反問,“我干嘛吃一個已經消失人的醋?”
見月的小表情透著不信,“行吧,你說沒吃醋就沒吃醋。”又說:“你承認我也不會笑話你的。”
江畔:“……”
唉,行吧,她愛怎么想怎么說都行。
因為明天一早的飛機,江畔想著早些回去,但架不住這些千金們的突然投來的熱情。
加上見月說這是她生孩子前最后一次出來玩,江畔最終留下陪見月。
挺好,回村前可以堂堂正正地陪在見月身邊。
踹出去的那一腳,換來了這幾個千金小姐們對她態度上的180度的反轉,妥妥的愛恨就在一瞬間。
晚上聚餐,江畔被眾人圍坐著說笑聊天,不再遭受冷言冷語,不再嘲諷譏誚,也不再拿她當空氣,江畔覺得還不賴,最重要,跟見月坐在一起,她們中不再有人硬擠進來分開她們倆。
不知是不是商量好的還是默契指數過高,這些千金心照不宣的不提江畔和見月以前的種種,不問她們倆現在的情況,也不好奇未來她們的發展,只是閑話家常,說得最多的是種地的事。
以至于江畔這方面的“專家”,到最后說得口干舌燥,回到臥房嗓子冒煙,缺氧似的頭昏腦脹。
直感嘆,被一群女孩子圍著七嘴八舌說個不停,著實考驗嗓子,也考驗耳朵和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