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月愣了愣,她擦淚,抱住腦袋,內疚感襲來,明知拿人渣跟江畔作比較是錯誤的,卻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腦。
見月頹然靠在床邊,她真的在這件事上不免拿來作比較。
因為那個人渣做的完美到讓她在這種事上挑不出毛病來。
手機震動個不停,不用看也知道是江畔,陡然一陣心煩,直接關機。
當手機黑屏的那一剎那,她發覺自己好像也沒有想象中的很愛江畔。
江畔臨走前看著熟睡的見月,心頭一軟,再想昨天晚上,頓感抱歉,不忍心叫醒,就留了張字條才不舍離開,一下飛機就給見月打電話,沒接,猜測大概還在睡。
于是發了多條微信,過于肉麻的情話說不出口,就通過打字來含蓄的表達對見月的不舍,又交代了幾句別的。
等坐上公交再撥打,響了好一陣后傳來“你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的提示音。
江畔皺眉,鬧脾氣了?還是手機沒電了?
行吧,要選擇相信第二種。
下了公交,距離回村還有七八里路,趙翠萍騎著電動三輪風風火火的趕來,車一停就問江畔怎么不打車到家門口。
江畔笑瞇瞇地,“省錢啊。”
這話說得深的趙翠萍心意,碎碎念的跟江畔算賬,坐一元的市內公交到長途公交站,花兩元坐長途公交到這她來接,除了費點電,可以說非常劃算了,但要是坐計程車,起碼得三十塊錢。
江畔安靜聽著,她的注意力多半在周邊的土地上,這里一半以上都荒著,大概是作者創造的這個世界,這里是一筆帶過的地方。
存在,卻半死不活的,人不勤勞,也不活的有干勁兒。
所以,這塊土地,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僅僅存在。
而存在的價值單單只是因為這是原主那貨的家鄉。
江畔想,她來了,總要做點什么。
小時候的夢想是改變世界,長大了,改變自己都難。
現在她擁有了上帝視角,試著做一做能力范圍內的事。
還沒到村口,江畔就要下車,這里已經是她所買的地范圍,在c市待了這幾天,早就掛念著這些土地了。
“你不是沒吃飯嗎?飯菜做好了,先回家吃飯,吃飽喝足才有力氣干活。”趙翠萍說道。
江畔拒絕,“你直接送我去看土豆吧。”
趙翠萍嘖一聲,沒放慢車速。
江畔笑,“我看完土豆就回去吃飯。”又說:“明天降溫,我必須要先去看土豆。”
趙翠萍拗不過她,只好把她送到了土豆地里。
已經十月份,如果沒穿越,正是國慶假期,可穿沒穿越,假期對江畔來說都是沒假期的狀態,以前除了除夕,她一年從頭到尾都在科研基地。
北方的十月,隨時面臨降溫,在c市的時候江畔一直關注天氣變化,正好降溫前趕來。
這個季節的降溫不可怕,等過了寒露,霜降之前就得給土豆蓋上大棚了,要不然打焉了葉子,影響收成。
江畔建的全現代化的土豆基地,要不然她一個人根本沒辦法種三十畝的土豆,就是全部雇人種雇人收,單單管理上她得累的少活幾年。
江慶和與趙翠萍確實是種地的一把好手,江畔走得這幾天,無論是土豆還是蘑菇,都沒出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