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這才對他恢復點心平氣和,看向見廣濤,張嘴問的第一句話是,“你的腳沒事吧?要不去看醫生拍個片子看看?”
見廣濤一愣,顯然有些意外江畔居然會注意到他腳疼。
半躺在病床上的見月一聽,趕忙擔心地問,“爸,你腳怎么了?”
見廣濤覺得要是說出實情面上挺掛不住的,他踹桌子那一腳眸足了勁,也讓他傷到了腳,這叫完美詮釋了什么叫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當場那一下讓他的腳頓時生疼生疼的。
但總不好明說,只能強忍著,加上見月突然摔倒,他也顧不上腳疼了。
不過這會子火辣辣刺痛的疼又傳來,讓他這一把年紀了多少有些受不了。
其實疼也沒事,忍一忍就過去了,怎么都不能在江畔面前丟人。
正當他猶豫著該怎么找個聽起來不像假話的借口時,江畔替他回答了,“擔心你,來醫院的路上走的急閃了一腳。”
“爸,你慢點,你可別跟我似的摔倒。”見月滿眼心疼,“你得去看醫生拍個片看看,快去爸,要不喊小舟上來,讓他陪著你。”
江畔既然這么說了,見廣濤也不好解釋什么,況且這個借口找的還算可以,輕咳一聲,“沒事,就……就閃了下,不用麻煩。”
“爸,”見月可不放心,“我給小舟打電話。”
見廣濤遲疑了下,忙說:“我自己安排,你休息你的,別管我了。”
“那行,你看你的腳去吧,這里放心交給我。”這回輪到江畔開始趕人了。
見廣濤:“……?”
給江畔噎的眉頭擰上天卻也沒回擊,眼下確實看腳要緊,出了病房,見廣濤就強撐不下去了,疼的呲牙咧嘴哎喲哎喲。
“斷了斷了,我這老胳膊老腿的,腳肯定斷了。”他心里念叨著,一瘸一拐走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走廊上的長椅上。
見廣濤抬起腳看了看,腳腫了,也擦破了點血,他疼的一張臉皺在一塊,骨頭肯定斷了。
掏出手機給一同來的司機小舟打了個電話,剛把手機放下,就給突然冒出來的江畔嚇了一跳。
“你怎么跟鬼似的,走路沒點聲?”見廣濤黑著一張臉,因聲音略大,牽動了腳疼,立時倒抽一口氣。
“病房走廊,禁止大聲喧嘩。”江畔把輪椅放在見廣濤腳邊,“這是病房的,記得還回這里來。”
見廣濤的表情就好像踩到了狗屎一樣,哼一聲。
沒有見月在,江畔也不裝什么乖小孩了,直接坐下,筆直修長的腿翹起二郎腿,看向見廣濤腫的老高滲著血漬的腳,“喲,傷的不輕,保不齊骨頭得斷了,畢竟那么重的玻璃桌子,讓你踹裂了,肯定把全身的力氣都使在腳上了吧?”說著把視線移到見廣濤臉上,唇邊露出點淺淡地笑,“你說你干嘛跟個桌子過不去啊,冤有頭債有主,你踹我啊。”
見廣濤:“……”
“是不是?”江畔雙手環胸,表情怎么說呢,賤的沒邊了,有種想讓人扇死她的沖動。
見廣濤咬牙切齒,“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踹的你找不著北?”
“不信。”江畔回答的那叫一個快,不帶半點兒猶豫的那種。
見廣濤氣的胸膛起伏的幅度很大,厭惡的瞪著她,下一秒就起身用另一只沒受傷的腳使勁朝著江畔踹了過去。
“哎喲喂!你別來個二次傷害!”
江畔嗖地站起身,閃躲的那叫一個利索,大長腿一下就蹦出兩米遠,讓見廣濤一腳踹在了鐵質的長椅上,疼的當場悶哼一聲,一屁股拍在了地上,因疼的厲害,整張臉都憋紅了。
江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