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笑著聽見月說話,等她停下來,就說:“放心,你爸氣不到我,他針對的是原來的那位,不是我。”
“關鍵我爸他不知道啊。”見月一張苦瓜臉,換上拖鞋去了沙發上坐著,還不忘讓張姐給她倒杯水。
江畔去了洗漱間拿濕毛巾給見月擦手,并說:“我是覺得我留下照顧是刷好感的機會,等過了年開春我要回去種地了。”
見月驀然一驚,“我和孩子你不管了?”
“你和孩子跟我一塊回去啊。”
話音才落地,見廣濤的聲音就乍然響起。
“你想得怪美!”
江畔和見月順著聲音齊齊看去,見廣濤坐著輪椅被助理兼司機的小宋推著從書房出來,他鐵青著一張臉,目光凜冽又含怒,“我的女兒和孫女絕不會跟你回農村種地!”
見月忙站起身,“爸,你怎么出院了?不是說好明天出院我去接你嗎?”
見廣濤哼一聲,“明天和今天有什么區別?”又哼道,“如果我不早一天出院,還不知道你把狼帶家里來了呢。”
見月否認,“沒有,她只是送我回來,馬上就走。”
“行了,小張都已經告訴我了,再說了,你爸我還沒傻到關于你的事不知道的地步。”見廣濤真是嫌棄的不行,如果見月不是自己的親閨女,他真要一巴掌扇過去了,真是既沒腦子又不聽話。
見月沒法狡辯,只能閉嘴,并求救的小眼神瞄向江畔。
江畔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淡定表情,見月抬腳踩了她一下,她才說:“你爸不在家也有眼睛盯著你的,我住進來的事第一天他就知道了。”
見月“啊”了聲,“那你是怎知道的?”
江畔看著見月的傻樣就想笑,“我猜的。”說完嘴角笑容弧度不變地看向見廣濤,“叔叔我猜的對不對?”
見廣濤一雙怒目盯住她,“現在你可以走了,我的忍耐度是有限的,你最好不要挑戰。”
江畔毫不畏懼地直視他,“你腳受傷需要人照顧,月月也需要人照顧,我留下來是最好的選擇……”
“少把自己看得這么重要!”見廣濤怒聲打斷,“說得跟我們離了你不行似的!三條腿的□□不好找,兩條腿的保姆只要有錢滿大街都是。”
聞言,江畔短促笑一聲,見廣濤只是把她當成原主那貨,這副態度理所應該,她當然不會生氣,不過,她留下肯定是要留下的。
“叔叔說得對,不過,”江畔頓了下,“你不能辭退我,當初我可是簽了合同的,寫的清清楚楚,要等到見月生下孩子。”
這下別說見廣濤詫異了,連見月也詫異了。
“什么時候簽的合同?”父女倆異口同聲。
“我是家政公司那邊跟張姐簽的,合同上蓋章還是叔叔你的名字呢。”江畔說,“合同公司有一張,我這留了一張,還有一張在月月那里。”
她的話這下連張姐都是一副全然不知的表情。
“???”三臉懵逼。
“那個,什么,我怎么不記得……”張姐說著聲音停住,似乎想到什么,“那什么,之前我聯系家政公司說過來兩個臨時保姆……有你?”
張姐是真的不知道,表情震驚又茫然。
“不是有我,是本來沒我,只是我去家政公司找工作,把來這里的活包下了。”江畔解釋道。